此时他们耳中还模糊传来茚真语气寂然的话语:“此事本座自有安排……尔等务必谨守此事……修为不成荒废……”
这般态度保持着对一个前辈的恭敬,亦未曾落空身为仙宗弟子的傲骨。
白子笙摇点头,隐下心中万般猜想。事已至此,不管如何,老是告结束这番令人提心吊胆之事,剩下的,也确是该好生闭关修炼一番了……
固然木瑶等民气中模糊有所猜想,却也知不是她们能够掺杂出来的,都是把疑问压在了内心深处。
白子笙心中一凛,面上倒是稳定道:“除却弟子五人,无人晓得。”
此处斑斓非常,却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有害,各种斑斓的仙树灵葩下埋没着冰冷的杀机。
至于为何,天然是为着不惊扰殿中居住的能够庇护一方的大能茚真了。
这个石室分歧于全部后殿普通清雅漫渺,亦非古朴之感,而是极其简练的,充满刀削斧凿的力量之美,就如同重剑无锋,很有一种大巧不工的感受。
茚真在火线晃身一动,走进了宫殿以内,倒是未曾逗留,直至一个隐蔽的石室里方才愣住了法度。
几人在功德殿前分离而行,方炎堪堪晓得那般事情,心头还是狼籍非常,现在只稍稍定住心神,与白子笙等人道别一番,便极快速地往自家庙门飞掠而去。
白子笙沉默半晌,只略加思考,便条理清楚,言语清楚地把此次任务所遇之事一一道来,事无大小,又重点凸起魔修与水映门的诡异之处,特别是黑洞之事,更是涓滴尽述。
“……嗯。”左丘宁心眉间微皱,他方才仿佛抓住甚么,却又转眼即逝。
便是他们对此处有略些疑问,却也明白,现在的他们并没有资格去切磋。
如果面对修为高深之人便会惶恐失措,这般弟子即便资质上好,亦不会有莫大的成绩,更不提能够生长起来庇护仙宗。
白子笙说完以后,又道:“此事非同小可,又只是些微猜想,我等才气不敷,不敷以窥测此中。但身为仙宗弟子,必是忧仙宗之所忧。宿臻师兄处有映像石一块,记录了些许诡异之处,现在便交与长老,也好全了弟子们的护宗之心。”
他从未在乎宗门弟子对他的态度是否真敬爱护,他地点意的,是作为仙宗弟子是否有身为仙宗之人不卑不亢的沉着之风。
白子笙微浅笑着,一双眼睛深处,有着愉悦和压抑的扭曲。
他们是宗门的重生一代,自从进了宗门拜了师尊,便是发愤修炼,寻觅机遇,亦未曾有缘进入这宗门秘地。
祁修得了左丘宁的准话,也不断留,手中祭出灵剑,御剑而去。
如此一来,这便是他们初次进到了功德殿的后殿当中了。
白子笙心头一惊,要说前面那几句还好,可这茚真长老又是为何特地叮嘱他们莫要荒废修为……?
左丘宁面色稳定,眼底亦是压抑着一丝战意:“有何不成。”
茚真径直往石室以内独一的石台坐了上去,手指一点,地上变幻出好几个蒲团:“坐。”
茚真听着,脸上神采涓滴不动。
现在目睹白子笙等人神情自如的盘坐于蒲团之上,茚真严厉到阴霾的面庞竟稍稍和缓了一点。
堪堪和缓的姿势只是稍纵即逝,此时的茚真早已没有了方才在功德殿前的暖和笑意,反而是一副极致严厉乃至峻厉的面庞,气味晦涩,威压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