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处于自家洞府以内,没有了左丘宁的滋扰,白子笙终是沉着下来,开端思虑方才的统统。
左丘宁看他一眼:“不必自毁,子笙已是生长至斯。”又顿了顿,“缘何未曾筑基?”
左丘宁微微颌首,寒眸扫过白子笙周身,眉峰微动,手中拿出一件素衣长袍递与白子笙:“且换上吧。”
但是奇特的是,他之本心倒是一向指引着他,仿佛白子笙乃是他非常熟谙之人,他能清楚晓得白子笙的一言一行又有着如何的喜怒哀乐。就连闭关之时,亦是常有幻景呈现。
白子笙回顾对着左丘宁微微一笑,眉间尽是温雅温和。他眼中吵嘴清楚,倒是交杂着很多不着名的情感。
左丘宁直视火线,手中轻拍白子笙背脊:“总会寻得。”
他脸上属于少年的陈迹逐步褪去,已是揭示出了属于青年的,棱角清楚的豪气。
顷刻,上一世强大的元婴修士,夙来带着暖和笑意的白子笙,脸上的笑意几乎保持不住,两颊禁不住染上一抹薄红。
“在我偶尔获得仙法起,我便想,如果修行有成,我必然要手刃白龙吟……师兄必然感觉我很罪过吧?”
他却不知,不过是他顺从本心的一言,倒是令得白子笙心头一震。
左丘宁眉梢松缓,终是顺从本心之意,透露心中所想。
只是这般状况,仿佛在他这一世与左丘宁初遇时,亦曾有过?
白子笙回了洞府,在石台之旁愣住脚步,深吸一气,脸上终究规复了平常模样。
左丘宁现在心境繁乱,方才白子笙语中闪动,必然是有关于本身修炼之事,不便与他这个师兄言说实是普通,却不知为何令他有些不快。
白子笙微微叹道:“师兄果然天纵英才,子笙痴顽,倒是未曾有所精进。”
左丘宁脚下一停,却未曾转过身来:“你乃是吾之师弟。”
但是天道循环,他此时已成为了左丘宁之师弟,亦可名正言顺接管左丘宁所赐与的僧衣了。
因而他一时向左丘宁是知无不言,连得仙法之事亦是未曾坦白,一时倒是迟疑不已,不敢等闲暴露重生之事。
“师兄,若我要当个杀父弑亲之人,你又当如何?”
“既如此,那子笙便自行去了。”白子笙抚过手上衣料,抬首与左丘宁道。
他白子笙未敢肯定,这一世的左丘宁,又是否如同上一世普通,对峙己身大道,不为外物所侵。
他垂下头,手中仓促忙接过左丘宁手中的僧衣,便掉头往自家洞府行去,行动有些混乱。
两人相视好久,左丘宁夙来八风不动,终是白子笙轻笑一声,开口道:“师兄出关,想来已是沉珂尽去?”
虽画中万事皆是消殆于识海当中,但他已能鉴定,那画面中人,必然是他与白子笙。
白子笙于石室以内闭关十数年,*早已趋于成熟。
左丘宁眉间一皱,随即浑身寒意尽显,真元喷薄欲出,警戒非常。
在听得左丘宁答复之时,白子笙满目标黑沉缓缓被压下,规复了普通之态。只是眼底的扭曲之色,令人一看便觉寒意彻身。
“师兄,你可知我母亲乃是一介凡女?”白子笙直视左丘宁,口中悄悄道,言语中带着一丝微不成察的哀痛。
左丘宁一手缓缓抚过白子笙的背脊,任由白子笙宣泄心中诸事。
白子笙悄悄抚过衣袖,嘴角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