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过往。”
白子笙悄悄皱眉,一手猛地一挥,似柔实刚的真元喷涌而出,直往一个阴暗的角落。
“她并不凡女,却亦非修行之人,她的身份牵涉极深,便是我,亦是不能找出她的来源。”黑袍人丁中喟叹,语意深长。
白子笙从空中落下,脚下倒是不断,乃是以不疾不徐之速率,缓缓而行。
他稳下心神,神识由眉间抽出,探入山脉当中,缓缓扫过。
山前设了一处城墙,足有千丈之高,把这片试炼之地紧紧围护。
“缘何带我来此?”左丘宁面上毫无波澜,唯有眼底有着一丝颠簸。
此时左丘宁与那黑袍人,恰是端坐于那白子笙曾经修炼之地,亦是左丘宁曾于此处的寓所,那方粗陋的洞府。
只见此地云气升腾,满眼皆是黛绿之色,不是万青山上又是那边?
左丘宁垂眸一扫,手中拿起玉杯,放在唇边悄悄一抿,随即便放下了。
白子笙手中真元流转,谨慎翼翼地走畴昔,待他见着地上的那物时,只一眼便是认出了,地上这苟延残喘的物事,恰是大名鼎鼎的一类妖兽――
白子笙寻着弟子令牌的指引,脚下迅疾如风,恰是往宗门南向那处群山而去。
左丘宁坐于石蒲之上,背脊直挺,端倪含霜。他未曾把目光投注于那黑袍人,而是盯着另一处,不再言语。
左丘宁看他一眼,面色涓滴稳定:“子笙乃吾之师弟。”
左丘宁闻言,面色微变,随即又规复了冷若冰霜的模样:“那又如何?”
左丘宁微微昂首,黑袍人倒是不看他:“白子笙执念已是极深,如果你……”
白子笙神采自如地排到了一行人以后,手中轻抚衣衿。
他想着归去便能见着左丘宁,嘴角微勾,眼中尽是清缓笑意,显得端方如玉。
“呵呵呵,那是天然。我带你来此,便是为了奉告你他的过往罢了。”黑袍人仿佛极其愉悦,很快便是答复了左丘宁。
如果赶上吞噬王蝶……仰仗阿谁东西,他白子笙何尝不能留下一条命来。
“嗤嗵――”仿佛有甚么东西掉落于地,收回一声闷响。
但这般说辞如果不假,那他是否要与白子笙言说?
而它的口中,有一口器,极其颀长,闪动着暗玄色的光芒,恰是它的成名之物,吞噬长喙。
白子笙一看,白玉铸成的玉台之上,有着一个小小的凹槽,观其形状,却恰是弟子令牌的大小。
白子笙这般想着,倒吸一口冷气。
腐沼死地、命蛛红林、吞噬魔窟……
“我不过是想奉告你,白子笙之母,并不凡女,仅此罢了。”
白子笙在邻近那片山脉之时,便足下轻点,落于空中之上――宗门有令,试炼之处所圆千里,皆是不得御空而行。
白子笙能够把这魔蝶一击既中,倒是有些幸运,不过因着这魔蝶道行较浅,只堪堪成年罢了。
只见其身姿矗立,行动妥当,看似平常,实则两步之间,已稀有丈之遥。
只是待他回至冰凌峰,却未曾瞥见左丘宁之身形。
吞噬魔窟……莫不是吞噬魔蝶的巢穴地点?
左丘宁站立于黑袍人袖中,眉间紧皱。
他的师兄已是不在冰凌峰,那么他白子笙亦是不必苦等,既已得了弟子令牌,便去试炼之地好生体味一番罢。
那厢白子笙进入了试炼之地的吞噬魔窟,不知会赶上甚么,这厢左丘宁倒是未曾晓得,正在与一个浑身藏匿于黑袍的“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