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屋,见昭雪正坐在椅子上,脸上较着一块红肿;而冷傲则坐在上首,沉着脸,不知再想些甚么。
冷傲瞧向昭雪,眼神有些庞大,回身便想走进内屋。
老太太站在内屋口当,见冷傲要出来,忙拦了他:“你在外候着,谨慎沾了倒霉。”
昭雪瞧着冷傲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或许这一巴掌会让这出戏闹得更开。
老太太瞧见两位大夫不见了,方才沉脸瞧向郭嬷嬷:“快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老太太神采又是变了,瞧向床上的秦氏,又瞧向慕大夫与齐大夫,想了半晌,挥手:“你们先出去去开药方罢。绿容,拿了药便利送两位大夫出去,再让丫环熬了药送来。”此是家丑,不管如何,万不能在外人面前处理。
齐大夫亦是瞧向郭嬷嬷,神情似非常活力:“嬷嬷,前些日子鄙人明显与夫人说了然,夫人怀中的是死胎,让夫人早日以草药流之,以免伤了身子。夫人倒是不肯,鄙人也是无话可说,现在嬷嬷却这般说,是何事理?”
齐大夫昂首:“老夫人,本来夫人怀中的孩子已是死了,现在大抵又误用了红花,才会导致腹中剧痛,并且这结果甚是严峻,怕是今后再也没法…没法受孕了!”
一旁的郭嬷嬷与秋景瞧着一阵心惊,夫人明显只用了一些些红花,便是孩子流了,也不至得如此疼痛啊!
“好了,慕大夫,你为她瞧瞧。”老太太敛了目光,沉沉的叮咛。
郭嬷嬷心中焦急,一时乱了分寸,也不敢反对人,只得眼睁睁的瞧着两位大夫出了屋子。
慕大夫身子似有些颤栗,回身瞧向老太太,竟猛的跪下了身子:“老夫人饶命啊!老夫并不是成心不与老夫人说。前个日子老夫确为夫人把了脉,发明夫人腹中的孩子是死胎,老夫便与夫人说了,也同齐大夫普通劝夫人早日流掉孩子,只是夫人倒是不听,还威胁老夫万不能说出去,不若便赶了老夫出府。老夫一大把年纪了,如果被赶出了冷府真不知该当如何度日了,方才没敢与老夫人提及啊!”
郭嬷嬷被老太太峻厉的神情与语气一惊,低着头,目光闪动着:“回老夫人,老奴所说都是究竟,前些日子夫人腹间有些不适,老奴便请了四位大夫来为夫人瞧瞧,四位大夫都说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胎位不正罢了,是以夫人并未向老夫人禀报。谁知方才夫人被郡主撞了,厥后这之事老夫人都是晓得了。老奴也不知为何那两位大夫会如此说,不知方才郡主或是郡主院中的人有没有出府过。”
秋景不敢再逗留,吃紧跑出了屋子,去请另两位大夫。
老太太目光一闪,自是听出了郭嬷嬷话语中的别一番意义,想了半晌,问道:“你方才说四位大夫,那另两位大夫是谁?”
老太太已是走到了一边,朝着齐大夫沉声问道:“大夫,如何?”
郭嬷嬷倒是吃紧拦住了他们,冲着慕大夫诘责:“慕大夫,前些日子你才为夫人把过脉,说是统统安稳。如果夫人怀中的孩子果然出了甚么题目,你为何不与老夫人和老爷禀报?”
老太太目光一沉,瞧向床上的秦氏,未说话,只是她的神采足以表达了她此时的怒意。
老太太目光一闪,并不知慕大夫前个日子为秦氏把过脉,峻厉的目光往慕大夫身上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