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雪走向老太太,到她背后,伸手为她捏肩,柔声道:“祖母,时候不早了,祖母先去安息罢,莫要累着了,若祖母信赖,这里临时交于孙女罢,明日孙女再到祖母屋中禀报。”
秦氏用了郭嬷嬷拿出来的药,总算稳定了些,神采也规复了一些;只是…刚缓过神来的秦氏,一见到身边的安抚着的郭嬷嬷,神采一变,怒道:“你这恶奴如何在这里?还不快去跪着!”
老太太微微一愣,瞧了秦氏一眼,随后便点了点头,硬扯起一抹笑意:“对,昭雪说得极对。”
秦氏再也不瞧郭嬷嬷一眼,而是瞧向上榻的老太太:“老太太…妾…妾身…”边说着,边挣扎着要站起家来。
“夫人,放轻松,莫想别的事情,放轻松。”郭嬷嬷边拍着秦氏的背,边温和说着。
老太太本就累了,被慕容昭雪一捏肩,更是软下了身子,揉了揉眉头:“如此也好…”又抬眸,叮咛:“巧依,夫人旧病复发,劳累不得,先让人送夫人回院子罢。”
“这…此事干系到我,我岂能不挂记?”冷钰睁大了眼眸,顿了顿,接着道:“钰儿不明白郡主姐姐到底想如何?郡主姐姐不是要问这恶奴那名女子的环境,然后找到那名女子指证秦氏吗?”
郭嬷嬷心中一惊,稍稍抬眸,便见慕容昭雪斑斓的脸庞,精美的五官,如玉的皮肤,是每个年青女子都恋慕的,她的身上还散着一股幽幽的暗香,非常好闻,让人忍不住多吸几口气。
慕容昭雪转过身来,淡淡的瞧了眼冷钰,又淡淡的瞧向秦氏,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郭嬷嬷的身上,走至她的前面,再次蹲下身子,微微靠近郭嬷嬷。
慕容昭雪又开口说道,此时,屋子内的其她人都晓得了慕容昭雪在与郭嬷嬷说话,只是没有一人听清慕容昭雪与郭嬷嬷讲了甚么,大师的目光纷繁迷惑而带着猜想的看向慕容昭雪。
安姨娘知冷钰正在气头上,见她欲张嘴,仓猝伸手悄悄撞了撞她,无声的道:“莫急…看看环境再说…”
安姨娘与冷钰的眼中闪着浓浓的称心,连嘴角都不自发扬了起来,不约而同的想着:秦妙欣啊秦妙欣,你也有本日,真是老天有眼!
“是,祖母,昭雪服从。”慕容昭雪含笑着道,将老太太交给了巧依。
秦氏神采又沉了几分,却只得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比哭还丢脸,一张脸都快扭曲了,还未挤出一个字,腹间便因气血攻心而产生一阵剧痛,神采顿时变得惨白。
慕容昭雪浅浅一笑,又屈了屈身:“多谢祖母认同。”又转向了秦氏,佻眸问道:“不知二娘感觉昭雪的话说得对否?”
慕容昭雪悄悄的瞧着郭嬷嬷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她心中的挣扎,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明的笑意,带着模糊的冷意…
秦氏身子虽非常不适,却还是勾起了一抹对劲之色,老太太还是不敢将她如何…由丫环扶着朝老太太行了礼:“老太太,妾身先辞职了。”
老太太一笑,不再说甚么,由巧依扶着出了屋子。
秦氏目光一闪,随后便敛眸瞧向慕容昭雪,甚是迷惑与无辜的问道:“郡主这话是何意义?莫不是妾身有何事获咎了郡主?”
老太太很似慈爱的点了点头:“措置好了也早些去安息,莫要太晚了,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