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算数。”慕容昭雪点了点头答复,悄悄的瞧着郭嬷嬷。
慕容昭雪几人走在回语雪院的路上,郭嬷嬷低垂着头,失落的脚步拖出了“沙沙”的响声,在沉寂的黑夜中显得几分诡异。
“对了…那女子还梳着涵烟芙蓉髻…”郭嬷嬷又用心想了想,目光一闪,接着道:“老奴随夫人一同抚玩比赛,固然只重视三女人比赛时,倒也重视棋赛时,前十名,那名女子也在此中,以是那女子定是参赛女子,并且在比赛时也非常出彩。”
冷彦扬起小面庞:“真的?”见慕容昭雪点了点头,又指向司徒尘问道:“那雪姐姐是心疼彦儿多些,还是心疼他多些?”
进了语雪院,大部分下人都已去安息,主屋里还是一片敞亮。
慕容昭雪抬眸,迷惑的问道:“如此晚了,还做甚么东西?”
“钰儿,你在想甚么事?”安姨娘走近冷钰,出声问道。
冷钰回过神来,望了眼安姨娘,微微点头:“没甚么事,我们归去罢。”
慕容昭雪微微一笑,目光瞧向郭嬷嬷,借着影风手中的灯火,可见郭嬷嬷垂败的模样。慕容昭雪想起宿世之事,是郭嬷嬷与青环亲手将毒药灌入她的口中,流入她的腹中,是她们害死了她,她心中自是充满了恨意。宿世死前那种毒入腹中的痛苦,她铭记于心,永久也忘不了。只是想来,郭嬷嬷不过是受命行事,她不过是秦氏的虎伥。她身后得知,毒死她的主张是由秦氏与青环所想,倒不关郭嬷嬷之事,郭嬷嬷过后倒也有些许悔怨之意……为了郭嬷嬷宿世的那些许悔意,慕容昭雪决定饶了郭嬷嬷一命。
影风仓猝固执灯笼带路,银香也拉着郭嬷嬷吃紧跟了上前;郭嬷嬷稍稍迷惑,莫不是郡主晓得是何人了!
在郭嬷嬷停下脚步,转过甚来时又接着道:“你也亲眼瞧见了,亲耳闻声了,切身经历了,秦氏的心中只要本身,你只不过是她眼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非论你对她如何忠心,她都不会打动的,关头时候,你只能成为她的挡箭牌……你另有家人,另有丈夫,另有后代,你觉得你帮秦氏担下了统统的罪恶,她便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家人吗?”顿了顿,又道:“郭嬷嬷,你也做了几十年的下人了,本郡主想你是聪明的,自是晓得该如何挑选。”
“四mm莫要胡说话,此事我自有分寸,还请四mm与安姨娘归去安息罢。”慕容昭雪淡淡的道,又抬眸瞧了两人一眼,回身瞧向银香:“银香,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院了,带上郭嬷嬷,走罢。”
司徒尘和冷彦看了银香一眼,又齐齐看向慕容昭雪:“雪姐姐(雪儿)到底多心疼(爱)谁多些?”
银香自小就有些惊骇早晨,此时身子发冷,又听到这般声音,顿时有些寒毛束起,轻声道:“郭嬷嬷,你能不能好好走路,这声音听着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