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看着王安佝偻的背影,不由想起数日在养心殿西暖阁前见过的已年过半百的袁可立来。
“活的,在外东厂。”
朱由校订盯着茶杯发楞,听闻趁机将茶杯递给王承恩,他都快将此事健忘,问道,“活的?”
接着朱由校便讲授何为所得税、增值税、停业税、消耗税,以后说道,“这此中的所得税针对商户利润征税而非商品本代价,商户红利越多便多缴税,如许既能包管其无益可图,也能包管太仓充盈。当然,口说无凭,朕想让你下去先试点所得税,爱卿愿否?”
“南直还是浙江?”袁可立见朱由校笑而不语,劝到,“陛下,苏杭固然手工昌隆,将不成熟的所得税法冒然实施,恐怕适得其反啊,何况有违祖制。”
欲进后仓的王国臣被拉住,转头见已起家的袁可立笑着说道,“都给公公说了多少次了,这并非发配,南京守备寺人但是留都保护,为天子三千里外亲臣,是重用呢。”
明朝海禁为国策,在隆庆年间也并非消弭海禁,只是在福建开了一个关隘,严格限定出海船只,后因。当下海禁更加废弛,形同虚设,本地住民擅自出海比比皆是。为保障货色及行船安然,乃至以火炮武装海船,这对大明是极大的威胁。
“爷,是传代库藏,人证、物证聚在,滴水不漏。”
朱由校听王安一说也想起《韩非子》的法治可不是一句废话。若此次为报仇,超出刑部擅自处决,那就是一个不好的开端,便问道,“盗窃府库,罪证确实吗?”
朱由校不是没有考虑过,可银子多在富庶手里,“全数折银必将导致银价上升,行不通的,并且只要一个张居正……如果按现在的征税体例必定不可,朕有新的征税体例。”
“瓷器和纺织三成,其他行业两成。”
朱由校在没有收到足额的商税时不敢搬出公司制,以免树敌太多,便说道,“除了所得税,其他税收全免,先试行吧,看看是否真的行不通,再议。”
朱由校订祖制不觉得然,想到皇祖在全天下的反对声讨中推行矿税那么多年,本身没来由不能效仿,“祖上可没有辽东之患,不能总拿祖制做藉由,抱残守缺啊。不过,朕看中的并非苏杭,而是想以松江府做试点,那边滨海,比拟苏杭工商尚不成熟,更大有可为。”
开海禁没法制止,朱由校为制止美洲银矿大量涌入,也不敢完整解禁,便效仿隆庆帝先开一个口儿,将市舶税归入太仓,也能够看看本地私运到底猖獗至何种境地。
见袁可立硬着头皮的回应,朱由校感觉好笑,趁机说道,“朕还想在松江增设市舶提举司,就由爱卿一并承办吧。”
……
袁可立听出他的话外音,点头苦笑,天子执意让外臣提举市舶司,他也莫可何如。
看着王国臣提着的酒壶,想起夫人的禁酒令,暗自自嘲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明天虽已过量,但还是将杯送了上去。
在明朝曾前后在太仓黄渡、浙江宁波、福建泉州、广东广州设立过四个市舶司,跟着罢矿税,税监召回,现在只剩下了广州一所。
朱由校晓得朝臣六成以上皆来自江南,此举也必将招其反对,但自傲还可抵挡一阵,对袁可立鼓励道,“只要爱卿能选可靠干吏,在天启二年正旦节前将税银解运京师就行,多寡非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