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订盯着茶杯发楞,听闻趁机将茶杯递给王承恩,他都快将此事健忘,问道,“活的?”
朱由校晓得朝臣六成以上皆来自江南,此举也必将招其反对,但自傲还可抵挡一阵,对袁可立鼓励道,“只要爱卿能选可靠干吏,在天启二年正旦节前将税银解运京师就行,多寡非论。”
“陛下,是不是太高了?”
朱由校见商税中项目繁多,但收上来的银子却少得不幸,朝臣和百姓还嚷嚷着要减免,便晓得题目必然出在征收官员身上。只要有权力就没法根绝贪腐,得另寻路子。
“爷,是传代库藏,人证、物证聚在,滴水不漏。”
船前仓,头戴玄色东坡巾,一袭深青行衣的袁可立对站在船头看运河沿岸风景的王国臣喊道,“王公公,外边风凉,还是进船仓喝两盅暖暖身子吧。”
按制,不但要给几位王叔修建王府,该地田赋保存也将大多供为藩王俸禄,这会让本就不丰盈的太仓雪上加霜;若不让其就藩,圈养在京,既不符祖制,也有谋图大位的隐患。
朱由校看着王安佝偻的背影,不由想起数日在养心殿西暖阁前见过的已年过半百的袁可立来。
王国臣的寄父王安也提点过,可他总觉但愿迷茫,眉毛皱成一团,“哎,这得待何年何月啊。”
王国臣这几天和袁可立相处得宜,笑着调侃道,“袁大人以户部浙江清吏司郎中兼松江知府筹建市舶提举司,但是老骥伏枥,啧啧,咱家敬佩之至,来喝酒。”
奏疏上起首列举了户部太仓银的来源,项目繁多。每年380万两中有米麦、布丝、马草、蜡、硫磺等什物折银占五成五;盐课占三成;崇文门宣课税银、钞关、渔课等银占一成五。
“臣,遵旨。”
“活的,在外东厂。”
王安揣摩上意向来精准,但自悉心种植的王国臣俄然被发到南京,就心神不宁。现在见天子纳谏如流,也再要人搀扶,去派人传旨了。
朱由校听王安一说也想起《韩非子》的法治可不是一句废话。若此次为报仇,超出刑部擅自处决,那就是一个不好的开端,便问道,“盗窃府库,罪证确实吗?”
朱由校在文华后殿小憩间隙,为此事头疼不已,想找人唠叨、排解一番,却发明本身竟没可交心的朋友,这或许就是为君王的哀思吧。
……
朱由校不是没有考虑过,可银子多在富庶手里,“全数折银必将导致银价上升,行不通的,并且只要一个张居正……如果按现在的征税体例必定不可,朕有新的征税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