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鱼腥味以及柴油味,都让他恶感不已,本就怠倦的神经在这类刺激下,让他靠近崩溃。心中对赵辰枫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待他回到日本,重新运营以后,必然会找机遇报仇。
“这酒的劲...可真大...”
冈本一雄闭着眼,靠在墙上,开口问道:“你说,我和他的命,谁比较值钱?”
“老板,和船老迈谈好代价了,顿时能够走。”一个部下跑进了船舱,照实地汇报着动静。冈本一雄烦躁地挥了挥手,他何时经历过如许的糊口,以往出行都是飞机游轮豪车,而现在只能仰仗这破渔船逃生。
船老迈苦笑着摇了点头,说道:“老板,不是我不肯意开船,真是渔船出了题目,推动体系坏了,维修要等明天我儿子返来,除非您情愿出点钱,我能够去不远处的维修厂改换部件。”
说完便回到了驾驶舱,将船舵渐渐扭转,偏离了本来的航道,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嘴里悄悄哼着小曲:“五十万,两百万,今个老百姓啊,真呀真欢畅……”
冈本一雄的部下也闻声到底,昏睡畴昔,船老迈见状,对劲地拿起了酒瓶,脸上略显心疼,自言自语道:“可惜了这瓶二锅头,让几个鬼子喝了个洁净,也罢,权当是鬼域路上的断头酒,便宜你们了。”
这几个小弟常日里可都是飞扬放肆的主,只要他们讹诈别人的份,哪被人骑在脖子上作威作福,筹算取脱手枪逼着船老迈就范。船老迈见状,晓得对方是硬茬,可他偷渡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往年也见过很多黑道人物,见对方筹算翻脸,往柱子上一靠,笑道:“筹算杀人灭口?我五蛇可不是吓大的,你明天只要敢开枪,我保准你们离不开蛇口。”
部下还是有些不甘心,低声问道:“老板,为甚么要把钱给他,只要我们拿枪顶着他的头,难不成他还真敢为了钱把命赔这?”
蛇口的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海腥味,此时的冈本一雄一改以往西装革履的打扮,身着玄色夹克,戴着鸭舌帽,一言不发地坐在船舱内,脸上也没了昔日的大志壮志,稀少的胡渣略显肮脏,三日的流亡让他的眸子里都充满了血丝。
这下冈本一雄身边的小弟可坐不住了,五十万?之前要求对方偷渡也不过十万,这破船加起来都不必然值这个数,手微微往外套内伸去,骂道:“五十万?你想钱想疯了吧?五十万冥币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