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至来不及叫唤。
一片乌黑里,刀身上的鲜血正缓缓滴下,一滴一滴,落在了厚厚的毯子上。
“殿下,这下你我可真的是要同生共死了。”卫鹤鸣喃喃道。
这时,外头俄然响起了胡角的声音,伴着混乱的马蹄声和呼喊声,越来越近。
卫鹤鸣低声笑了笑:“就算两枚,也已经是救了我们两条小命了。”
本应惶恐的卫鹤鸣现在却心如止水。
卫鹤鸣沉默了半晌:“果然短长,当初这东西若早做出来一些,岭北的战役也不至于艰巨若此。”
帐子里黑洞洞的, 伸手不见五指, 连小我声都没有。
卫鹤鸣拉着楚凤歌低下了头,用余光撇着正在对话的两人,心中暗祷苏和最好只是路过,瞧不见他们两个,尽早拜别。
卫鹤鸣心头一喜,捏了捏楚凤歌的手,却触到了一手的潮湿。
胡人想追,只是这些胡匪分批劫夺,零零散散不成群,追上了也难以伤起底子。
卫鹤鸣勉强勾了勾唇角,拉紧了楚凤歌的手,瞧准了外头两伙人相互殛毙红了双眼,又见两个胡人从顿时坠下,两人仓猝衬着混乱翻身跳上了马背。
“苏木哈克!!!”
苏和。
“轰――”
卫鹤鸣二人见此事已结,便想趁乱拜别,却未曾想被这伙胡人的领头人拦住了,说了一大通胡语,眼中既有敬佩,又有防备,想来是已经认出他们两个并非本身部族的人了。
本来在庆典上被美酒和高兴麻醉的年青人们,也被本家的鲜血冲醒了脑筋,纷繁拿起刀,骑上了战马,重新成为了一匹匹恶狼。
卫鹤鸣比不得楚凤歌的悍勇,冷不防被人一刀砍中了马腿,顿时身形一歪,几乎要坠上马来。
卫鹤鸣正要表示楚凤歌见机行事尽早分开,却见那领头人又迎来了一堆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