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鸣在国子监过的倒还算津润,除了第一天进学时被国子监高低非常围观了一番,光阴久了,倒也还好。起码在国子监,是不会有人用心给他加功课的。
身侧的人梦中梦话了一句甚么,翻了个身,朝他的怀里钻了钻。
卫鹤鸣对他行了一礼赔罪,对那两人做了个手势:“二位请了——”
自从灵隐寺一夜后,卫鹤鸣和楚凤歌的熟稔度直线上升,时不时便有手札来往,到了卫鹤鸣入国子监以后,两人好得仿佛能穿一条裤子普通。
只是题目却出在了楚凤歌身上。
卫鹤鸣,你最好别让我等得太久。
“嗯?”
那日晌午,卫鹤鸣书背的累了,安闲国子监里闲逛,却听到竹林里有些动静,顺着风声,模糊约约还能听到“文瑞王”三个字。
“鹤鸣?”
卫鹤鸣有些迷惑,却也不筹算追根问底,谁还没有个说不得的事儿呢,就是他也不会对楚凤歌坦白本身宿世的经历的。
竹林里只剩下了残羹残羹,和坐在原席上的楚凤歌。
第八章出头
“嗯……”
厅堂中诸位都屏息敛气,看向主位的文瑞王。
只是又关文瑞王甚么事?
“不如我来指教二位如何?”
那两人尖声道:“你是何人,如何混进酒宴来的,这里也是你来得的处所?”
“是啊,今后小爷我罩着你。”
走进林子没两步,就闻声内里觥筹之声,卫鹤鸣定睛看去,才见一群锦衣华服的青年相互推杯换盏,你来我往酬酢的非常谙练。
可惜了安插。
一行公子哥便浩浩大荡地往校场方向去了,卫鹤鸣还不忘转头,对楚凤歌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卫鹤鸣见楚凤歌神采阴霾,抬杯欲摔,明显是怒极了。
何况,他对上的又是大师都不甚喜好的卢氏族人,便更有人想看热烈了——这两人凡是有个狐朋狗友,也不会有工夫来酸楚凤歌了。
楚凤歌还没来得及说甚么,便听那被质疑之人缓缓道:“你待如何?”
只不过,既是获得了他最想要的东西,那便算了吧。
卫鹤鸣心下更有了定命,这两人恐怕也一定精于骑射,因而更进一步,上前道:“莫非二位是不敢么?”
“鹤鸣?”
“鄙人帮手王爷多年,莫非还比不上一介乡野村夫?”门客面上尤带怒容,他的进言几次三番被驳,已然失尽了颜面,再看那驳斥本身的人连张脸都不敢露,更加感觉可爱。“藏头露尾的鼠辈,你有那点强于我?”
“我还是第一次跟人一起睡。”声音里带着浓厚的笑意。
卫鹤鸣这才明白,为甚么现在的楚凤歌脾气还算暖和,将来却会变成那样一个喜怒无常、心机深沉的脾气。
国子监共有六学,分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以国子学职位最高,只招上层官员后辈,太学、四门学次之,到了律学、书学、算学,那就是招收基层官员弟子和布衣后辈了。
“我听闻老文瑞王是一代儒将,想必殿下骑射也不错,不如指导我二人一下?”
欺人太过。
卫鹤鸣心知是些年纪大的监生在此宴饮作乐,相互联络。
世人见他年纪小,去处却很有些章法,颇觉风趣,只笑着回礼,直说不怪不怪。
他收起了笑,换上了谦恭的面孔,起家往校场的方向走去。
“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