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鸣这一番动静,却把宴席诸人都引了来,有人认出了他:“这不是卫家的小解元郎么?”
走进林子没两步,就闻声内里觥筹之声,卫鹤鸣定睛看去,才见一群锦衣华服的青年相互推杯换盏,你来我往酬酢的非常谙练。
“这……”那二人神采间非常顾忌。
卫鹤鸣安然地拱了拱手:“晚生误入酒菜,实乃不速之客,还请诸位兄台莫要见怪。”
他偶然跟楚凤歌闲谈,楚凤歌眼里就会闪现出淡淡的冷意来:“现在这国子监里,明白事的对我避之不及,蠢些的对我趋之若鹜,这等嘴脸,当真觉得我看不出来么?”
楚凤歌皱着眉:“鹤鸣,你……”
这小我是他的。
他像是入了魔,内心号令巴望着他的统统,面上却只能叫他先生,笑着同他对弈,仿若他们之间只是君子之交。
世人见他年纪小,去处却很有些章法,颇觉风趣,只笑着回礼,直说不怪不怪。
“我也是。”
“是啊,今后小爷我罩着你。”
“胡说,我们……”
“唉,你是不是傻了,老文瑞王如果当真有本领,还会死在北胡的手里么!”
他看着他护着另一小我,像见不得光的虫豸普通,窥测着他统统的暖和;看着他惨白衰弱,千百次地胡想着把此人拖到身下狠狠□□鞭挞,可却又因为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而不敢动手。
一时之间,那两人很有些骑虎难下的意义,只能占些口头便宜:“你虽傲慢无礼,我们却不欲以大欺小,你还是快快拜别。”
卫鹤鸣对他行了一礼赔罪,对那两人做了个手势:“二位请了——”
可楚凤歌却长年在国子监内独来独往,身边竟是除了小厮再无旁人。
何况,他对上的又是大师都不甚喜好的卢氏族人,便更有人想看热烈了——这两人凡是有个狐朋狗友,也不会有工夫来酸楚凤歌了。
厅堂中诸位都屏息敛气,看向主位的文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