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的楚沉跟从卫鹤鸣亲去，那便再安然不过了，就是借那总兵十个胆量，他也不敢对楚沉这个皇子如何。
众监生看看脚下的混乱散架了的木板木条，再看看卫鹤鸣的脸，这下倒静了下来。
那喊着要封闭州府的想了想，带来的那些兵还真不敷封闭这么大一个叙州的。
卫鹤鸣这才松了口气，道：“我派人将州府当中的账册细数搬来，还请诸位同那文书交代，务必在今天下午将城中残剩人丁和仓中存粮清理结束，计算过后，我们再谈发放施助粮之事。”
既然跟着来了，那便不消白不消，那些世家都是些不拔毛的铁公鸡，普通人制不住他们，反倒是身份崇高的楚沉是个好的游说人选。
“我信赖殿下必能胜任。”卫鹤鸣神采稳定。“叙州百姓的口粮，便全赖殿下了。”
半晌，楚沉俄然驾马前驱，去卫鹤鸣并肩，道：“前次卢氏兄弟之事，是我所为，我不过是想给你个经验，让你晓得我的好。”
“州府现在无人，先派人出来清算一番，权作出亡所和医馆，先遣几位大夫见见瘟疫病症，再做筹算。”卫鹤鸣环顾了一圈，指了几位家中在工部任职的监生。“此时便劳烦几位了。”
楚沉的眼神亮了亮：“你是情愿谅解我了？”
卫鹤鸣看他一眼，心也知此人确切是最好的随行者，实在没有甚么来由回绝，只得点了点头应了。
他是不是忘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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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锋芒
楚沉当着众学子的面如何也不能说本身无能为力，有苦说不出，只得咽进了肚子，强笑着拱手：“必不负所托。”
“我？”楚沉坐在原地一愣。
卫鹤鸣点头：“远远不敷。”
监生点了点头。
卫鹤鸣一愣，半晌明白过来，这公然还是楚沉的行事气势，说贰心机深沉，却又如此开阔，说他架子高，却又能低下头认错，如果此人又是龙子凤孙，那便让人更有好感了。
楚沉咬着牙想，他如何会缺一个卫鹤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