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第一次来犯时,攻击了岭北边疆的一个村落,烧杀掠取,无恶不作。
只是前些日子放田假,这杨子胥便回家探亲帮农去了,却不想一向未曾返来,社中差人去信也未曾回。先前贺岚还曾跟他提及过此事,说是担忧是不是他家中出了事。
他再一次感到了刻骨的恨。
“我家有一名大夫,医术尚可,能够举荐于你。”
堆栈有些老旧,可也还算洁净,只要一间上房里住了人,明显就是贺岚的那位老友了。
卫鹤鸣把他的手甩开,心道按年纪来算如何也该是小爷摸你的头。
贺岚摆了摆手,神采懒懒惰散:“娘胎里带出的弊端了,比来忙着杨兄的事情,多废了些神罢了,歇息一阵子便好。”
恨本身是个废人,恨本身此生此世,都是阿谁见不得光的卫鹤鸣。
++++++++++++++++++++++++++++++++++++宿世此生++++++++++++++++++++++++++++++++++++++
贺岚仓猝迎了上去:“老先生,杨兄环境如何?究竟得的是甚么病?”
他们分开时,竟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待到岭北军赶到时,只看到了冲天而起的烈焰和骑队奔驰而去的滚滚烟尘。
卫鹤鸣这才消停了,笑嘻嘻地恭维他,好话说了一箩筐,楚凤歌才笑叹:“我如何不知你何时属了墙头草,说随风倒便随风倒?”
卫鹤鸣作势欲进:“这却轻易,我替殿下出来看看就好。”
“这是杨子胥,”贺岚轻声道。“你该识得的。”
贺岚大喜过望,看着楚凤歌的眼神仿佛是瞥见了救苦救难的神仙,这才正端庄经又行了一礼:“如此便多谢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