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鸣拱手:“这几门可附属于国子监名下,收布衣后辈,按算学等常例通过测验外放三年,考评合格便可排解为吏。”
没想到他还当真是个内心有些成算的,是个好苗子。
世家因循至今,哪家没有几个跑偏了门路的后辈,真如果能给他们个“博士”名头,也能让这些世家面子上都雅些,断没有不承诺的事理。而讲学一事,更是博名声的功德了。
“不改,”卫鹤鸣斩钉截铁:“不到时候。”
卫鹤鸣清咳两声:“不敢,不敢。多谢王爷操心。”
天子跟穆学士相视而笑,天子道:“你且瞧瞧国子监出来的这群门生,都快成精了,你还担忧甚么?”
有些战略,有些抱负,却也有些私心,有些情面味。
国子监的算学书学等惯常兜揽些布衣官吏后辈,不过为了显现皇恩浩大、泽被万民,还不如让他们学些能用得上的东西,待过了几十年,也好填上一些缺。
吏的职位不比官员,跟世家官员好处不甚抵触,此举也好推行的多。
可等下了朝,他便又是那样一副知进退懂礼节的好少年模样了。
宿世的史官对这位帝王的评价向来是中庸二字,无甚大功,也无甚大过,引领着景朝四平八稳地度过了数十年,部下既有能臣干吏,有平淡之辈,也有刁猾之人。
内心却想着仿佛这文瑞王的位置也太安逸了些,竟日也没见他有甚么事做,上朝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地称病,却时不时来蹭他的马车翻他的墙,十天里竟有八天都是能见到这小我的。
卫鹤鸣也不推让,只端方行了一礼。
穆学士的话多了几分逼真:“此事我会正式上奏章,如果圣上准了,还少不得你参与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