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鸣摇了点头,笑道:“我如果去城外读书,岂不是一年都见不到阿鱼你几面了?”
天子说,有朕在,你尽管罢休去做。
鱼渊从书架上翻了几本书下来,整整齐齐地码在他的案前,又想起了甚么:“你如果懒得听父亲唠叨,去找家书院也使得,我曾听闻很多大儒在城外开了书院,虽于晋身无益,讲学民风却要比国子监更好些。”
那人说,鹤鸣,这世上再没有人会像你如许对我好了。
贰内心晓得卫鱼渊的才调涓滴不下男儿,兼有治学向学之心,可这世道……却不成能让她去做她喜好的那些事。
第五章就学
哪怕现在礼教大防并不似旧时松散,可在女子治学上,还是一个难以冲破的关卡。
“你不死,何故平公愤?”
卫鹤鸣感觉,先生这个目标放在阿鱼身上说不定还更有能够实现些,至于他――早在宿世就已经成为了一个震古烁今的冤死鬼了。
“儿子想好了……并不筹算去做伴读。”卫鹤鸣低声道。“卫家向来以清流自居,何必去淌伴读这趟浑水。”
卫鹤鸣点了点头:“想好了。”
卫鹤鸣听着没吭声。
他本人所学颇杂,有些经史子集,有些山川地理,算术也算是精通,终究还是政治事件方向上善于些。
又沉默了半晌:“只可惜……不然我也想外出肄业的。”
鱼渊非常笑话了他两次,却也晓得他功课沉重,时不时会替他做上一些,可也是救得一时就不得一世,这些功课终是把卫鹤鸣给逼急了。
卫鹤鸣在元宵过了一个月以后,完整没了偷懒的来由。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点皮肉伤却硬是躺了近四个月,气得卫尚书挽着袖子硬是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塞进了先生的讲堂上。
他说:“臣万死不辞。”
但是对于测验,他倒还是有些信心的,摆布是个退学测验,考来考去也脱不了那几本书,再加上鱼渊给他挑的几本,贰内心倒也有了几分底气。
这些书籍学问说难也不算难,他宿世也是考了个探花返来过的,只是那已经是宿世十几岁的事儿了,厥后做了官,很多学问上的实际便再没有看过,也算是荒废了一大半。
互换身份的事情,只要卫尚书和姐弟俩晓得,先生对他的印象还逗留在阿谁不甚勤奋却有些聪明劲儿的门生上,现在又多了一个九岁解元的名头,顿时惊为天人,誓要教出一个震古烁今的大学者来。
鱼渊想了想,倒也感觉此计可行,又问:“那你筹算何时去同父亲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