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扬眉一笑,道:“玄月的时候,薛三女人来白石斋,因为天太热了,不肯给林某抱,林某便想着,薛三女人或许是喜好寒天的,是以本日固然天寒地冻,林某还是为了才子忍住了没有取暖。”
南朱烧了壶泉水出去泡茶,放下茶壶抱起毛团儿,道:“女人,您瞧它是不是又贴了一层膘?”
从朱衣归天,梁凤君就投了庆安长公主,这一呆就是好多年,说来也怪,这些年庆安长公主再没换过别人。庆安长公主是个一心安于吃苦的人,对如许的日子极其对劲,没想到前天一夙起来,枕边空空如也,找遍公主府也不见人,只寻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吾心愿已了,就此道别,望公主安好,勿寻。
薛云晗在外头冻得缩手缩脚,满心觉得排闼出来该有暖烘烘的炭盆,没想到一排闼,屋子里冷冷僻清,只要林恒端坐在椅子上,她抱怨道:“你们白石斋也太抠门了吧,这么冷的天连个炭盆都不肯烧?”
薛云晗一愣:“庆安长公主这模样,对梁凤君倒像是至心。”
“唉。”林恒说到这里叹一口气,“姨母名声再不好,和梁凤君的身份也是云泥之别,我瞧梁凤君并不是那等没有骨头的人,不成能稀里胡涂过一辈子,并且他家中另有老母亲,他定然不会不管不顾。”
林恒也复苏过来,脸上有些赧然,难以信赖方才竟然几乎禁止不住,再一看怀里的薛云晗,她神采潮红泛着春.色,呼吸有些混乱短促,两瓣棱唇嫣红如樱桃,看起来好吃极了……林恒咳嗽一声,既不肯放开薛云晗,又怕自个儿禁止不住,抓了中间的半杯冷茶水一气儿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