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便传闻镇静后召了安南侯夫人林氏进宫说话,张锦萱内心有模糊的猜想,偷偷躲到了大殿角落里雕龙刻凤的金柱背面。
女人家的不过也就是金饰衣裳,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边聊边向外走。
“可不是,他身上有爵位,如许的出身荫封就尽够了,谁晓得比贫家出来的还肯昂扬,都说他们家一代比一代强呢。”
李夫人就笑道:“京里谁不说夏夫人养得好儿子,恋慕都恋慕不来呢,并且女孩儿们在家里也还是一样调皮的,我家的女儿也就这一个略懂事些,凡事都能替我顶一顶。”说着就悄悄把李女人推出来一点。
自家侯爷早就叮嘱过:“现在太子固然定了储君之位,却体弱多病,政务上也不如二皇子纯熟,何况二皇子的外祖父魏国公是两朝重臣,朝野上一呼百应……自古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家已经是世袭的爵位了,成了也顶多不过侯爵提为公爵,败了结得搭上阖府高低几百口人的性命,这趟浑水千万沾惹不得。”
李女人就答道:“是入了冬以后在宝顺斋做的,不过有点巧思,实在不值甚么钱。”
林氏感觉这女人懂事知礼又落落风雅,先容了小姑子夏氏和李夫人熟谙,便朝夏毓珠使个眼神,然后说道:“传闻武康伯府专门请了匠人来府里做了很多冰雕,你们几个小女人一道出去看看吧,不消拘束在我们身边。”
“传闻安南侯家的夏世子在侍卫提拔中文试武试都拔得了第一,例外直接就提了三等呢!”
面前的张大女人,生的艳若桃李,的确是一副好边幅,只是就凭她是皇后的侄女,这亲就绝对不能结。
“夏夫人,这一贯各家都忙着过年,倒是少见了。”一名夫人带着个十三四岁的女人,笑吟吟地过来和林氏打号召。
湖边的路和湖面之间是略有点陡的斜坡,斜坡上为了造景安插着很多碎石头,斜坡和湖水相接处是落了叶只剩下枝干的带刺灌木,四周除了她们几个便只要李大女人中间站着个先来的女人。
有百子玩耍的小人儿,也有一挂一挂紫玉似的葡萄,乃至另有缩小版的亭台楼阁,想是做冰的时候加了颜料,一眼看去朱红石青不输暖春的鲜花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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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毓珠悄悄捏一捏薛云晗的胳膊,用眼神表示:就是这个了。
现在到了年底,暖房里养出来的别季的花不但价贵并且数量也少,各家赏畴昔赏过来也就是梅花和水仙之类的,没想到武康伯府却另辟门路。
张锦萱看一眼李女人的背影,身上是厚重的大氅和冬衣,想来手脚都不矫捷,如果如许推下去,就算淹不死也会毁容吧?
女人家在长辈身边老是拘束的,既要看脾气便得选松快的时候,且都城虽处北方,冰雕一年也可贵见到,夏毓珠和薛云晗闻言都生出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