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得十来日便是最后的复选,再此之前宫里还会由皇后、妃子们构造一次宴会,本色上在此次宴会上便会定下秀女们今次选秀的成果,最后的复选只是个情势,昼寝起来,薛云晗便去找薛云萍筹议如何落第的事,屋里只要服侍的宫女在,一问才知被九公主宫里的人叫畴昔了,心头迷惑,九公主年方八岁,有甚么事会唤她前去?
“女人谨慎,”二皇子一把扶住薛云萍,等她站稳了便罢休,还退后两步,正色道:“这小径固然平坦,但是女人家劈面摔下去恐怕会破相,我情急之下脱手相救,并无冒昧之意。”
这女人生的真好,玉面柔滑如花,一双丹凤眼盈盈有光似含春情,纤腰用巴掌宽的腰带束着,显得身姿纤浓有度有起有伏,往那儿婷婷一立便自有一股宛然媚态。二皇子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忍不住揉搓了两下指尖,不知抱在怀里揉弄是何滋味儿。
“这茶香气浓烈纯粹,入口舌根生津,过喉犹有回甘,若不是托郡主的福,我可喝不到这么极品的百年普洱。”薛云萍端起杯里的热茶闻一下,又道:“云南和中原风土的确大不不异,传闻本地另有女人当土司的,如果在中原可不得被那些孔孟之士的唾沫淹了。”
薛云萍如果平常秀女,此时便该避讳,但是她看着面前的年青男人,心头一片炽热,宫里能在御花圃行走的男人只要天子和皇子,面前此人十七八的模样,涓滴没有病弱之态,那定然是二皇子了。
薛云萍这才信赖天生丽质难自弃,往腕间耳后俱都擦些香露,跟那小宫女去了。
“女人谨慎。”那人臂膀妥当有力,生得玉树临风仪表不凡。
二皇子天然不是来彩云观拜三清贤人的,说来话长,王宁因为保举了吕神仙,现在在宣和帝面前很说得上话,王宁明里暗里都是方向太子,二皇子不信神佛之道,但他不像四弟那般笨拙,想先暗里破了吕神仙的戏法再拉下那没根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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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宁郡主还未答那宫女的话,薛云萍悄悄柔柔隧道:“从小便传闻皇后娘娘最是温婉贤淑、秀外慧中,足称天下女子的榜样,虽在京里住着,长这么大竟无缘瞻仰娘娘的风采。”
前几日宣和帝下圣旨叫了几个秀女去彩云观为道场持灯,朝里的文臣们第二日上的折子就雪片似的多,乃至有个把严明的言官垂白叟要以死相谏,宣和帝被烦得没法,只好临时请了彩云观里的一众羽士出宫,现在彩云观由外务府派了人打扫,还战役常道观普通不由出入。
御花圃里公然种了一片山茶,只是水土气候有异,开的不如云南的好,怀宁郡主一一指给薛云萍:“这个花瓣边沿带一圈粉白的是鸳鸯凤冠,这个花心色彩深越往外色彩越浅的是粉十八学士……”
“多谢朱紫相救,”薛云萍含笑着侧身行了一礼,她畴前对镜子练习过多次,这个角度最是娇俏柔媚,“臣女是陪怀宁郡主来御花圃看花的,并非成心扰朱紫雅兴,请容臣女先行辞职。”
蒲月的气候还算不得很热,湖里碧色的荷叶生得团团聚圆,掩映此中的莲花粉如胭脂初染,风从湖面吹来,拂面的气味清爽怡人,但是再美的风景也减却不了薛云萍心头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