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公然林恒还站在窗户边,背对着门站着,光影勾画出一个健美苗条的身形,薛云晗悄悄一笑,他微微回身,暴露表面清楚的漂亮侧脸。
这时人群里有人伸出来一只手拦住郑世子,恰是白石斋的女掌柜卓掌柜。“见过郑世子。”卓掌柜说着话,朝薛云晗一笑,接过那方砚台,双手恭敬奉上:“长公主说这一贯少见您,这方砚台不值当甚么钱,送给您当个小玩意儿把玩。”
薛云晗低头一笑,朴拙地说道:“值钱的,起码二两银子呢。”
“这位女人行动仓促,不知是有何急事?”郑世子不为所动,端出个斯文风骚的笑容:“我此人最是急公好义,女人如有甚么难事,固然说出来,郑某情愿伸手相帮。”
南碧伸手一挡,薛云晗今后退了几步,筹办报出安康县主的名号来,猜想郑世子再蠢也不敢和宣和帝与德妃作对,尚未开口,几步以外的郑世子俄然“啊!”地惨叫一声,接着捂住额头蹲下.身子,呼痛连连。
南碧留在大堂等待,卓掌柜亲身引着薛云晗去楼上雅间,实则上楼以后就守在楼梯口处,薛云晗一边往雅间里走一边感觉好笑,林恒那样一派温雅的人竟然会用这么简朴卤莽的手腕。
薛云晗朝卓掌柜点头称谢:“多谢长公主脱手得救,劳烦卓掌柜了,我正要去你们店里呢。”
好巧不巧,不知那里吹来一阵风,悄悄一卷便将帏帽的轻纱带了起来,薛云晗眼疾手快,轻纱只卷到胸前便被压了下去,却不知轻纱一拂已经将她小巧的身材显了出来。
南碧翻开一点马车的门帘往外张望,见往前几个铺面就是白石斋,现下车火线的道儿上几个着同一服色的小厮将一个粗布短打的庄稼汉按在地上,那庄稼汉跪在地上连连朝火线站着的华服公子拱手告饶,老张头儿约莫是看那公子服饰不凡,面色非常骄贵,看着不是好相与的,才没有开口请他们让道儿。
“带着帏帽不闷吗?”郑世子嘿嘿一笑,涓滴没有让路的意义,他伸出短小肥胖的右手,竟然想脱手揭开薛云晗的帏帽。
这统统产生的太快,叫人毫无防备,薛云晗反应过来时,只闻到熟谙的雪松香。
薛云晗翻开车窗的帘子看了一眼,马车前程经不去,侧方也没有充足的空间能够绕行,不由有些皱眉,林恒的字条上只写了地点,而她看后也未标明约见的时候,默许的意义就是见信即出府,如果比着普通的时候来,林恒怕是已经等在白石斋了。
前面的华服公子一脸猪头横肉,大腹便便,可不就是安阳长公主理百日宴时,企图调戏武生秦玉楼的忠勤伯家的郑世子。忠勤伯夫人连生了五个女儿才得了这么个儿子,从小就惯坏了,连薛云晗上辈子身在皇宫,都晓得郑世子是个荤腥不忌、男女通吃的主儿。
中间地上多了个蛙戏莲叶满池娇浮雕的黄铜砚台,薛云晗叫南碧将砚台捡起来一看,砚台底面有白石斋的标记,再一看郑世子冒血的额头,薛云晗心头便了然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似投石如湖心,屋里的氛围新鲜起来,林恒没有理睬薛三女人的打趣话,长腿三两步一迈便到了她面前,双手悄悄一带,将她捞进怀里。
郑世子一行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