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御驾却停了,薛云晗看到一双明黄绣金龙的靴子越走越近,终究忍不住昂首,只见宣和帝目光悠远,似在看她又不似在看她,脸上微微暴露点慈爱的笑意,抬起右手曲起手指,悄悄敲了敲她的头顶。
“县主,娘娘等着您呢。”那宫女提示道,薛云晗回过神,和她去了。
宣和帝虚虚地扶她起来,并未触碰她的手臂,打量她的脸,缓缓道:“朕的五公主如果还活着,也是你这个年纪,不过她却没你长得像淑妃。”
薛云晗跟着带路的宫女往德妃宫里去,眼看就要到了,见宣和帝的御驾从宫道那头劈面而来,叶依兰的宫殿就在德妃四周,看方向应是去那边的。自打重生今后,宣和帝就从不肯暗里见薛云晗,是以她并不开口,只是和宫女退到边上跪地施礼。
薛云晗天然晓得此中事理,道:“我这就归去奉告我爹和侯爷,只是如果二皇子一方以势逼迫,再加上现在薛云萍已怀了身孕,薛府完整莫可何如啊。”
刘氏的大丫头蕊珠在外头拍门,低声道:“有一封太太的急信,送信的说叫太太立马就看。”
薛云晗内心猎奇得很,但林恒仿佛有些难为情,也就放过了他,往窗边的小桌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的工夫,林恒已经规复一贯的平静,“你们府里二女人恐怕是有身了,孩子是二皇子的。”
当初叶依兰被卫家强行送到清河围场,就是因为父亲沉痾无钱医治有求于人,并且她因表面被人觊觎,只得寻求庇护……现在统统都好了,她支出的这些底子算不得甚么,如果没有宣和帝,她不晓得沦落到甚么地步。叶依兰两行清泪落下来,再次行了一个大礼,“皇上保重。”
想着两个差未几同时有身,没想到盛宠之下竟遭受不测,那宫女去了,德妃才叹一声气,对薛云萍道:“自打胎儿没了今后,叶氏的身子就坏了,太病院的太医整日里不断奔波,她宫里都是汤药的味道,没想到还是去了,不幸皇上那般疼惜她。”
这回薛云晗又感遭到身下有甚么略硬的物什,一下一下地顶撞她,她抱着林恒胳膊的手不由往下探去,滑到林恒腰间险险要到目标地了,被林恒一把截住,喝道:“何为!”薛云晗被吓一跳,手被林恒紧紧抓住,茫然地看着他红透的耳根,不知是那里惹了他。林恒有些羞意,怕薛云晗曲解,头一回有些吞吞吐吐隧道:“今后,今后……给你玩。”
为这类事情滋扰天子,看起来的确是活腻了,但是德妃晓得薛家这女人是特别的,是以当即应下了。说完闲事儿,薛云晗又和德妃聊了些外头的妙闻,母女两个正聊得欢畅,外头一个宫女急慌慌地跑出去:“娘娘,隔壁的叶贵嫔娘娘薨逝了!”
皇家的子孙本来就贵重,一旦占了个“长”子那更是意义不凡,薛云晗心中一凛,沉吟半晌,要妥当措置此事,唯有进宫找宣和帝。
林恒一句一个连襟,仿佛已经娶了薛云晗,“二则,既然我能发明她未婚先孕,难保别人就看不出来,到时候薛家的名声可就完整坏了,退一步讲即便不被发明,薛家有一个端庄蜜斯甘心做知名无分的侍妾,其他蜜斯不免被人看轻,薛家的家声亦是坏了一层。是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我都不肯意二皇子如愿。”
宣和帝沉浸在本身的回想中,过一会儿道:“朕会给你的父亲封一个闲散的官儿,让你们一家衣食无忧,凡事朕都尽量护着,其他的事情朕也都安排好了,你不要怕。唯有一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传出甚么不该有的风声,你晓得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