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她说的有理,不再踟躇,抬首向挡在门口的云萱道:“你不去也别挡着我们去,快让开!”云萱不让。那边熙斐也赶了过来,撩袍摆一下跪倒在地,“祖母,孙儿的事何必您白叟家如此?如果……如果您真去,熙斐就不去了。”老夫人一愣,“不去了?”熙斐咬牙,一字一顿道:“是,哪儿都不去了,就跪死在这里。今后祖母就不消担忧我,也不消怪大姐姐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
云嫣晓得他的心机,悄悄嘲笑,“看来他是要投其所好,重新争权。”
“那里都不舒畅。”
云嫣服侍他睡下,心下计算一番后又将早晨的话加油添醋地奉告了二夫人,临了又道:“不求王爷单求她,看她答不承诺!”
“哼,八成又是被那只狐狸精给缠住了,你再去瞧瞧。”
云嫣仿佛来了些兴趣,“他上回大难没死,这会儿不循分守己,还想做甚么乱?”
“哭丧着脸有甚么用?要不你肚子争气,为他养一堆小子,要不……”
云嫣睨了他一眼,“你不来就是不想被烧着?”
“美到还在其次,就是那身材……”仲宁面前现出那两具柔嫩得能肆意揉搓的躯体,干咽一口口水。
香草很快就返来了,说仲宁很快就到。只是等着等着,连云嫣也禁不住打起打盹,门口却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看着歪在一边床上连打哈欠的香草,云嫣内心有气,顺手将一只桃花芯枕扔向她,“不是说就来的么,如何到现在还没到?”
香草递上茶,脸上也不像刚出去时那样轻巧了,“那可如何办?”
“那你说假的,我们该如何办?”
“那倒不是,”仲宁端庄了神采,“不过我也帮不上甚么忙。皇上金口一开,调兵遣将的事又不准爹和我插手,以是你那宝贝弟弟只能去那儿。”
二夫人紧紧挽住老夫人,“我可没让老太太去,是老太太本身必然要去的。”老夫人也道:“只要能保住熙斐,让我这个老婆子做甚么都能够。”云萱劝道:“祖母,您这一去跪算甚么,是去折大姐姐的寿么?还是非要闹大了让皇上晓得后见怪?”她说的前一桩老夫人没往内心去,后一桩倒是叫她难堪,恐怕是以扳连熙斐。二夫人看她踌躇,搀着她就要走,“皇上哪有这么轻易晓得?再说晓得了又如何?皇上也是人,断没有叫人家断子绝孙的事理。先前怕是被人唬弄了,这会儿晓得下情,必然会谅解的。”
仲宁一笑,伸指弹了弹她的脸颊,“我就是那大夫,你看是不看?”
“那也没体例,”想起抱着予儿与君宜并肩而立的云雅,仲宁口齿含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展君宜就是个唯恐天下稳定的,她跟着他还能好到那里去?”
熙斐点头,“我晓得,不过娘、祖母、另有大娘、三娘、嬷嬷,你们放心,我本身会谨慎的,我不是个小孩子了,晓得如何照顾本身。”
“想着呢!”仲宁抱着她的手臂突然一紧,渐渐地又放松道,“实话奉告你一句,只要你姐姐开口,任何事没有不准的。”
香草低头思考了半天,“我可没主张,还是听如夫人的吧。”
“甚么死啊活啊的,你觉得我不来就不晓得你的事了?你们家里现烧着一把火,今儿已烧到这里来了,是不是?”
“半夜半夜的,请来了我也不看,免得说我闹腾。”云嫣两颊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