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宁退后一步,向香草道:“快去请大夫,快!”转头又向浴在血中的云嫣道:“好好躺着,我这就返来。”返身疾步出去,叫了婆子丫环们一齐出来,本身则再不敢看,让人拿了酒来喝下两杯,心中才算稍定。他虽杀过人,可从没有瞥见过一小我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着,还能伸手出来拉他,仿佛要把他拉到天国当中去一样。想着身上又是一寒,仲宁多喝了几杯,等着大夫来了才陪着一起出来。
“但是江麟候不是最善揣摩皇上的心机么?唐仲宁又是皇上畴前的伴读,按说也该清楚皇上的脾气啊,如何此次如此失策?”
脸上红透,云雅咬着唇,移手到他腰间解开了袍带,再是外袍、中衣……君宜深吸了口气,“都雅么?”云雅嗤地一笑,带着他坐到床上,又为他撤除靴子,“你说呢?”他感到她就在他的怀里,不消睁眼,也能晓得她在看着他,“必然很都雅,不然你如何盯着不放呢?”云雅笑而不答,吻他那扬起的眉、那颤抖着的睫、那高高的鼻梁、削瘦的下巴、如裁的鬓边,最后才到那张嘴上。“晓得我最喜好你那里?”
云雅羞怯欲逃,“我不放心。库房里明天另有几笔帐没记;紫陌跟着仲衡出去游历,她留下的空位还得挑人顶上;另有……”
“那么有了这一层干系,侯府今后的气势不是更胜?皇上倒也准予?”
“让他在母妃那边多待一会吧,返来了也是调皮。”
君宜一扬唇角,“那我们两个趁着这会工夫做些甚么?”
“那你如何不看?”
“要说不担忧是假的,不过比起弯弯,我的担忧又能算何为么?”
“皇上是谁都不放心的……”云雅面前一亮,“那他们不是自寻死路?”
君宜这会儿偏不睁眼了,顺着那曲线渐渐抚上去,“雅儿,你现在必然很美。”
“闭上眼。”
君宜不猜,只紧紧地抱住她,“不准走。”
君宜看着她的笑容,渐渐阖上视线,“你想做甚么?”
“他们觉得皇兄不会再派我带兵,朝中又无良将,北边若真要打起来,谁去谁便是大权在握,兵符到手,只是他们也不想想,皇兄既放心不下我,又如何能放心的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