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忽而又道:“不过你单为王爷做菜,大姐说不定又另有所想,不如你也学做些大姐爱吃的菜,到时端上去,大姐欢乐,王爷也会夸你。”
唐夫人看她神采娇羞,就晓得阿谁“他”指的是吟风,暖和笑道,“既如此,我更放心了。”语娆低头,半晌,端起药碗坐到唐夫人身边,“娘,还是先吃药吧,信等三哥返来再看。”唐夫人点头,一口一口喝着她奉上的药,神采伸展,“虽说你爹和你二哥都不能返来观礼,不过以后总能相见,到时候他们看了,也必定会替你欢乐的。”
云萱怔怔想了一会,“如何说我们都是姐妹,大姐姐不会那么想的。”
云萱几次点头。
“没体例,只要我一人最得闲,天然是我来了。二姐姐,”云萱去绞了把面巾,送到她手上,“你别胡思乱想了,快擦一把吧。”
“哼,你明显晓得你二哥常日里最把谁放在心上、最信赖谁,却恰好要一个他最不喜好的锯嘴葫芦来当家,这不是故意给家里添乱,跟我过不去吗?”
“娘说了,心计差嘴笨一些没干系,只要为人尊敬,下人佩服,不会无事生非就好。”
“本来嫂子你内心清楚,”语娆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我要去娘那边,你去不去?”
唐夫人眸光暗淡,“前几天你大伯母那儿传来话,说你堂姐在冷宫里病了,又没有太医肯好好医治,想找你三哥去说讨情呢。”
云嫣恰是为主持家务一事不痛快,想了几天,终还是拣了个日子到语娆那边去。侯府门面虽在,留下的仆人也是忠心耿耿,但毕竟人单力薄,曾经擦得亮光的梁柱门沿此时都积着灰,一碰就是个印子。花圃里的花已被撤除大半,种上的丝瓜毛豆青菜倒是朝气勃勃,藤蔓爬得满天满地,将几朵恹恹开着的花都给淹没了。
“当然,谁让我大姐是王妃呢?你欺负不了她,就只能欺负我了。”云嫣啧啧感喟,“虽说如此,你在别的事情上欺负我就算了,在理家大事上,如何能挑个这么没用的人上来?如果太太晓得了,头风必然又要发作了。”
这天为了一盅荷叶鸡皮汤,云萱繁忙大半天,最后端给君宜尝试时,君宜点头奖饰,“就是这个味道,有淡淡的荷香又不盖过这汤的鲜香,单单闻着就令人食欲大增。”云萱嫣然,脱手又舀了一碗给他,“姐夫既然也感觉好,就多喝几碗吧。”君宜喝了一口,抬眸道:“你也累了半天了,坐下一起喝吧。”
云嫣脸上一阵红白,“我高估本身,那女人呢?退而求其次,同王爷做不成伉俪,就同他的部属做伉俪,好歹还算是王府里的人不是?”
语娆哂笑,“我如何对你了?”
云萱听他扯到这位探花身上,天然明白不是无因此起,方才扬起的唇角微微抿紧,“那么会说,看来连三公子也要甘拜下风了。”
“这有甚么?王爷和她是伉俪,应当最晓得她的口味,你做了想让王爷尝尝,王爷若说好,你再端上去;若不好,你再做到他说好不就是了?”
云萱笑一笑道:“我还不是同之前一样?”
语娆气得发笑,“你明白?”
“自家人?”
语娆已平复了表情,淡淡道:“娘已经晓得了,并无贰言。”
语娆抿了抿唇,“我只但愿爹和二哥平安然安就好,皇上……情意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