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看她悲伤,劝道:“娘,你又何必难过?这是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交给你我是放心,不过娘那边……”云雅悄悄抱住他,靠上他的肩头,“我看娘还是没放下。”
云萱拿去母亲手中针线,一并与绣架放在一起,“我不缺甚么了,太贵妃赐给我很多金饰衣物,我看就算一件件换着穿戴,起码也能有几个月不重样呢。”
予儿传闻,笑得光辉。
云萱挣扎出一个笑容,“如何会没睡好?我每天睡到大天亮呢。”三夫人嗔了她一眼,“还想骗娘?再有四天工夫就要嫁人了,能睡得好才怪。”云萱伏进母亲怀里,半天,昂首道:“二娘呢?我出去这么久都没闻声她声音。”三夫人抿了抿唇,“她前两天被你爹扇了一巴掌,窝在房里两天没出门,厥后不知怎的又转了性,说孙嬷嬷劳累,腿脚又不好,帮着她上街买菜去了。”
云雅解释道:“皇上说比及他六岁的时候就让他进宫读书,他每天盼着那一天呢。”
“在房里。”孙嬷嬷往身上抹了抹*的手,回身又去揭开药罐盖子看看好没好,“每天在那边绣个不断,我看连眼睛都要坏了。”云萱去了三夫人的房间,那边长年白入夜夜不分,要靠点灯度日。只是为了省钱,三夫人这一贯连灯也不敢点,凑在窗下借着微光,吃力地绣着线。云萱一把抢过,“娘,不是说让你别绣了吗?再绣下去,迟早成瞎子。”
云雅点头,“她明天行了一天的路,表情又是大起大落,才刚我叮嘱予儿的时候,她已经打盹了。”
云雅在房内转了一圈,道:“娘,可还需求甚么?我让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