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进门,继棠等人早已在客堂等待,按着礼数,原是应当君宜向他施礼的,只是他实在看重这个半子,又想着如何奉迎,是以只站着迎客,假装忘了这回事。君宜更也不提,各自叙了礼便大咧咧坐了上座。云雅按端方还是行了大礼,在君宜身边坐下后,又看着侍从将回礼一一送入。继棠搓动手,乐得直嘬牙花。燕夫人却没看那些礼,只细细打量着云雅。
“这就难说了,”二夫人测度着,俄然含混一笑,“也许人家就是有本领呢?”
燕夫人看着她经心梳就的双环望仙髻,又看看她身上那袭雀羽织就的鹤舞裙,内心垂垂安宁,“娘看着君宜性子是冷了点,不过他是王爷,身边阿谀的人必然一大堆,怠懒理睬也是人之常情。你记着,今后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烂在肚里,别让他觉得你多嘴多舌就是了。”“晓得了,娘。”云雅低了低头。燕夫人一抚她的脸颊,“再过十天你二妹也要出嫁了,这家里一下少了两小我,今后怕是要冷僻了。”
君宜看动手上散开后如同花朵一样的小小橘瓣,很久,挑了一瓣送到嘴里,“酸的。”“是么?”云雅本身另剥了一只,“妾身吃着还好呀。”“你把甜的留给本身,酸的给我吃?”君宜一副发兵问罪的模样。如何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云雅又把本身的递给他,将他手里的想要拿过来。君宜收回击,“不给,本身剥去。”“王爷不是说酸么?”云雅皱眉。君宜倒是一勾唇角,“我说酸的,又没说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