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宁大为得趣,换过一侧道:“来,再来。”
“唐女人这支舞鼓随心动,鼓励斗志,今后让那些将士们看了,我大溱必然战无不堪,攻无不克。”君宜声音朗朗。
君宜清浅一笑,俄然侧首看向云雅,“王妃,你看如何?”
君宜略欠了欠身,道了句,“侯爷请”后便执住了云雅的手一齐入内。语娆眸光一黯。云雅倒是冷眼相视,“王爷,妾身本身会走。”
语声毕,仲衡击了三掌。语娆一声红装徐行走上了那只一人多高、圆桌大小的牛皮鼓,盈盈施了一礼后,她便舞解缆躯,绕着鼓边摆腰踢腿,旋舞起来。跟着节律,脚下鼓点由弱到强,由缓渐疾,或如奔马,惊涛骇浪;或如小溪,流水潺潺。或许开端还会有人分神去批评她如赤焰一样的舞衣,议论那美好中又带着刚烈的舞姿,可到厥后,民气跟着鼓点起伏,站满了人的漪雨阁中竟无一点声响,只跟着那“咚咚、咚咚”的鼓声生出一种慷慨疆场之情。
“我为甚么要跑?你躺在我的床上,又有几分像云嫣,我喝多了酒,一时胡涂……”他不怀美意地低了低声,“这事谁都怪不了。如果王爷实在介怀,我能够把云嫣给他……”
“那等开席后我们早些告别。”
云雅惊骇之至,“弯弯不会去的,她应当就来了。”
“王妃!王妃!”
云雅声音淡淡,“王爷交代了甚么话?”
“情义?你对他有甚么情义?不过是因为他姓展,能给你个王妃的名头。不过你没想到吧,他娶你又不动你,让你夜夜枯守空房,到时他就能连娶小妾进门,外头还说是你的不是。”
“王爷说,请王妃也去抚玩。”
“你……你……”那丫环仿佛何如不了窦弯儿,举高嗓门道,“你当这里是王府?这里但是侯府,有甚么话天然由我去通禀。一点礼数都没有,也不知是从那里来的。”
云雅垂着头,看不见她神情,语声听着倒是柔媚,“我几次都吓不走你,可知你是至心。”
云雅皱眉,“甚么镇住她,我拿甚么去镇住她?”
“你是谁,凭甚么由你传?再说王爷说了,定要我来亲口奉告王妃。”
他还要她说几句?一车吗?“恕妾身词穷。”
无人回声。只要仲宁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你乖乖听话,有你的好处,不然……”他声音俄然一滞,赶紧乱无措的云雅都已闻声了屋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那为甚么王爷定要王妃去呢?”窦弯儿理不清,干脆一门心机催着云雅,“归正不管了,王妃快去吧,去了就晓得了。”
“我来找王妃。”
是窦弯儿!云雅一喜,刚要出声承诺,仲宁伸出一掌捂住她的嘴,一手则将床帐理好。不一刻,有个丫环仿佛迎了上去,“甚么事?大喊小叫的!”
云雅又缩回到床里,一脸鄙夷,“就算你是至心我也不要,何况你是色/欲熏心?唐仲宁,我对你一忍再忍,毫不是对你有情,而是为着王爷与侯爷能够放下心结,同朝理事。你别再高估你本身,也别再低估我对王爷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