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敷?云雅望着他微微一动的唇角,踌躇半天,终还是贴了上去。他的唇是暖的,她的却有些凉,如许贴着,也不动,只是相依。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心贴着心,仿佛融在了一起。不知多久,外间自鸣钟俄然作响,云雅身子突地一跳,今后退一步垂下头去,“王爷,够了么?”君宜上前拥住了她,“真笨,学也学不会!”
“砰”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君宜抢先走入,神采如冰,“离不开甚么?”仲宁大骇,在瞥见随后跟入的吟风、仲衡、另有几个叫不着名的官员时,面如土色,立即下榻跪倒,“卑职错了,卑职喝醉了酒,一时受诱难以便宜,请王爷勿怪。”君宜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转,又落到了云雅身上,“你来讲。”
仲宁声音中尽是不平,“既然王爷已经认定,我无话好说。”
云雅咬了咬唇,仰首看他的脸,“多谢王爷。”
“为甚么要谢我?”
“你固然去,不过要走出我谨王府,先得把你两只手给拿来。”
云雅抿了抿唇,抬眸对上他的眼,“此次王爷亲身脱手,不怕就此与侯府结仇么?”
云雅沉默。是啊,这么大事,给人交代总比给她安抚来得首要很多……
云雅点头。
君宜又道:“单一声谢是不敷的。”
“没……没有。”云雅脸上一烫,一扭腰也想侧过身去。
云雅想到仲宁那狼狈模样,不由莞尔,“妾身只想借机给他个经验。”
窦弯儿低头承诺了一声。君宜身形一动,云雅觉得他还会出去看看,仓猝蹑足溜回了床上,但是他没有,出去的是窦弯儿,“王妃好些了么?”
他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是承认她是他的老婆?但是……云雅眸中一黯,如果承认她为妻,就不会仅止于亲吻了。“王爷觉得这事是妾身挑起?”
云雅才松一口气,蓦地又仿佛想起甚么,声音也是一颤,“王爷不会是想剥皮吧?”
君宜声音却似平平,“王妃是甚么人,本王很清楚。你唐仲宁是甚么人,也别觉得本王不晓得。”
“你既然敢对本王的王妃脱手,本王就敢动用私刑。”
云雅这时已披衣起来,听话也即跪倒,“妾身实在说不出口,请王爷让人救醒弯弯,一问便明。”君宜看向吟风。吟风马上上前扯去兜头的袍子,在窦弯儿鼻下试了试呼吸后又在她颈后点了几下。“嘤”的一声,窦弯儿缓缓打起视线,见是吟风便是一愣,“你如何来了?”一时想起云雅,立时转头,“王妃。”
“妾身累了,就想找个温馨的处所躺躺,想不到……”
还未等云雅开口,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不止是贴,另有含、吮、咬,不满足,口中那矫捷之物也探了过来,寻觅到他想要的便狠恶讨取。云雅望着他的眼底有些惊骇,又是透不过气,伸手推了推他,“王……王爷……”君宜松开了她。那烈火似的感受突然减退,但心上仿佛也随之一空,云雅呆站着,君宜却仿佛安静了下来,“够了,替我宽衣。”
君宜还是大步往外,云雅拉不住,只好松开。过不了多时,就听他在内里沉沉开口,“你另有甚么话要说?”
“我看他嘴上都是黑泥,应当是你做的手脚。”
“幸亏我来的还不迟。”君宜俄然侧身相对,“他动了你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