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弯儿巡查了一下不算开阔的车厢,讪嘲笑道:“那我就给你唱曲儿吧,你想听哪支?”
“要谢的,”窦弯儿转了转眸子,“不如我给你唱个曲儿,跳支舞?”
“不谢。”
吟风一笑,“不信就去尝尝,明天起早再奉告我行不可。”
窦弯儿也来不及说甚么,吃紧忙忙地冲进了云雅的帐篷。一时拿着出来,吟风仍旧蹲在火堆旁,只是火上不是水,而是几块石头。窦弯儿才刚的气还没消,这时看他烧石头,两股气就混成了一股,“你烧石头何为么?快拿开,我还要烧水。”
云雅浅笑道:“吟风此人倒是外冷内热,同这石头有些像。”
吟风回眸,“你说你究竟在搞甚么花样吧。”
“是啊,我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肚痛的事,算他故意。”
“你抹了药不敷,还想抹甚么?”吟风又往火中添了几根柴,拿过她手中铜吊子添了水又架在火上,“好了,我替你看着,你快去治你的手吧。”
“是吟风给我的。”
“我那里不谨慎了?都是你找我说话,害我用心。”
窦弯儿没想到他还记取那茬,微微愣怔,“你……你都说是前几天了,这会儿我不疼了,还要它做甚么?”
吟风指一指那铜吊子里已经泼出溢满的水,“奉告你,水开了。”
这个小丫头,管的还真多!吟风瞅了她一眼,“我不会听他们在说甚么的。”“但是你会看啊,”窦弯儿眨眨眼,俄然抬高了声音,“对了,他们在做甚么?我这里甚么都看不到。”这丫头!吟风一抖马缰,促马回了原位。他谨守侍卫守则,留意四周动静,并不去听驻马在前的君宜在说些甚么。只是时候久了,窦弯儿那抬高了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反响,他们在做甚么?做甚么?
“我喜好叫人喂,可不喜好人家叫我喂。对了,你叫我甚么事?”
“不可,王妃让我看着水的。”窦弯儿也蹲了下来,“我得办完了这个再去治手。”
吟风扬眉,“这是我职责地点,如何能不畴昔?”
窦弯儿伸长手臂挥动着道:“喂,喂,你说你想要我如何谢你吧?”
“真的?交给我后存亡就由我定,统统都由我做主,你也情愿?”
“前几天你不是肚子疼么?用布包着它,放在肚上会好些。”
云雅看着那两个拳头大小,光滑圆润的石头,“看起来同别的不太一样,从哪儿来的?”
“你甚么都会唱?”
窦弯儿吓了一跳,仓猝去拉他的手,“你做甚么?脑袋坏了,手也想坏了不成?”
“是你本身不谨慎,如何怪我?”
“是,是啊。”窦弯儿硬着头皮,“你点哪支我就唱哪支曲儿。”
“咦,你不是吗?”窦弯儿把本来翻开一角的车帘给拉了开来,“那上回王爷如何让你来救我?”
“真的?”她看着这不起眼的石头只是猜疑,“能和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