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但云雅想到了上一世,云嫣更是晚晚梦见宿世景象。她睡不好觉,白日又是做的最粗重的活,扫地、拖地、拔草、洗衣,没一刻停歇,好不轻易比及饭点,别说畴前的精美小菜没有,就是下人该吃的白饭也是无从寻觅。送给她的永久都是些馊粥烂菜,起先也是吃不下,厥后捱不过饿,终究还是吃了,只是一贯温馨惯了的肠胃如何经得起这个?不消几天就泻得脱形,偶尔一次遇见仲宁,正哭着想要上前讨情抱怨时,仲宁倒是一皱眉,抬脚就走,“哪儿来的丑八怪?走开些!”
“才不是呢。妾是丝萝,君是乔木,我一辈子都缠死在二爷身上,如何会像蛇一样动来动去的?”梦如的身子软得真像一株藤萝,扭着、缠着、吻着,啧啧出声。
“王爷的那几只木箱,王妃为何不翻开来看看?”
推一推他,云嫣眉眼中尽是清含笑意,“姐姐是姐姐,我哪有她本领呢?”
“我……我好久没见过二爷了,以是忍不住……”
“想归想,答不承诺可就是我的事。”仲宁向她挑了挑眉,“如果不想让她踩,你就先收起你的小性子,再喂我一壶好酒,然后……让我细心看看你究竟丑不丑。”
“嗳,就让她在这里又何妨?”仲宁拉她畴昔亲了个嘴,斜叱着眼道:“馋馋她,让她晓得离了我可有多难受。”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云嫣和婉地挨着他,“我只要能服侍二爷就行了,别的……不再想了。”
机遇来得很快,仲宁将香草留在云嫣本来所居的院掉队就经常畴昔寻欢,垂垂无所不至后便有些厌了。这晚回到府中办完闲事,哼着小曲儿却不知该往那里去。三房像根木头,一板一眼败兴味;四房像条鱼,滑不溜丢的不好捉;香草那丫头又整天提着要名分,听得他头大。如果有人肯为他唱个曲儿,拼着三天不下床陪他尽欢……想起那悄悄潮传的王府轶事,仲宁的眉角就是一跳。他倒从没想到她会如许知情见机,既会理家又通媚道,展君宜还真不是普通的有福!不过……鼻间轻哼出一声,仲宁抬脚,溜漫步达的进了梦如的小院。
娇羞一笑,梦如星眸流醉,“再都雅也都雅不过这些花儿,二爷看的都呆了。”
云嫣喜出望外,“真的?太太真能不计前嫌?”
吟风站起家来,本想笑一笑减缓难堪,只是心中忧愁,这笑笑得比哭还丢脸。窦弯儿看不过眼,摇着头道:“你还是别笑了,一笑吓死人。”吟风更加难堪。云雅嫣然道:“坐吧。东西可清算好了?可还缺甚么没有?”吟风挨着椅边坐下,“部属没甚么东西,早几天就清算好了,也不缺甚么。”云雅点头,环顾了一圈几近空荡无物的屋子,“王爷这两天也没送信返来,想是赶不及了,明天我送你出城。”
云嫣贴着他的手掌,眼角又挂上串串泪珠,“二爷……”
云嫣心头一跳,“不过甚么?”
梦如欲娇还嗔,“如果没有好酒,人也没有别人美,二爷就真让人踩我头上了是不是?”
仲宁发笑,在她身上又摸了几把,“我晓得你比她短长,光那一手倒蜡油的本领就没人能及上,更何况另有别的。”
云雅蹙眉,“又没甚么事,如何会掉了魂?莫非他不想去西北?”
云嫣莞尔一笑,抓住他不怀美意的手,与他温存了一回才复又温馨了下来。“二爷,这么说,我能够搬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