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没事吧?爹!”见李长生一身是血,方才脱困的李瑶心哭着搂住他。“玄...徒弟,我爹,我爹没事吧?”
“不准叫我老七!多刺耳?叫我心儿嘛。”李瑶心是七弟子,但老七这类叫法她也接管不了。
“要不要紧?”风灵赶快问道。
“谢徒弟。”李瑶心再拜。
“如何回事?!如何这么重!!”
只因承诺了九凤临死前的要求,玄奘必须去一趟浮图山,将那九凤卵放入乌巢,让它自行孵化生长。但玄奘也很愁闷,诛心血莲煞气极重一向不能炼化,当年佛祖留下的佛偈玄奘还未参悟。
玄奘苦笑道:“我那徒弟平生做得最多的只要两件事情:发弘愿和打谜语。这所谓小巧之地、浴血之所,清楚是描述同一处所,却不晓得何为小巧、如何浴血。”
清闲洞众,李瑶心跪在正堂当中。两派掌门、诸位长老、铁战、紫苑及跟着玄奘来的一行人纷繁站立两旁,正位上仅坐着一人,十五六岁模样,恰是玄奘。
无常使再挣扎不过半晌,仿佛一个不慎,未能躲过铁纵横以《左道全书》激发的雷劫,被当场劈死,肉身化作飞灰,消逝在六合间。
“小巧之地、浴血之所,到底在那里呢?”玄奘自言自语道。
玄奘的遮天蔽日大阵,将无常使骗入局中。
玄奘站起家来,对两派掌门说道:“我本日便要下山,因得了诛心血莲,我欠下一份情面,必须赶往浮图山一趟,就不打搅了。”
“伤及骨肉,但神魂无碍,无妨事。”玄奘查探一番,说道。
毕竟是猛虎不敌群狼,两边搏杀不过半个时候,便有四名长老以死换伤重创了无常使。
扫尘棍祭炼尚浅,不过强势了半晌便失了神威,被玄奘收了归去。无常使没了压抑,立即冲向敖九天,想要夺回李瑶心。
杀败如此劲敌,也耗尽了世人力量,纷繁落地调息打坐。
但他还未追上敖九天,便有一惊鸿剑势反对在他面前,恰是李长生救女心切,最早赶上禁止。
“救我...救我啊。”李瑶心抽泣着说道。
李瑶心又凑到风灵身边,赖着她问道:“师娘,你怕不怕徒弟削发啊?今后他修为高了,会不会又成佛啊?成佛了就是削发,削发就不成以娶老婆了。”
无常使如何也想不到,戋戋一根木棍,也不晓得融会了甚么奇珍奇宝,竟然会重若泰山。他忍不住举起双手一齐撑起巨型扫尘棍,却让李瑶心没了束缚。
但是那恶战之地,半空中无端卷起一缕黑烟,凝集人形,竟然是那无常使。
“一起上!”铁纵横领着两派长老,一齐冲向无常使,倒是盘算主张要用人海战术堆死无常使。
“如有来世,我入沙门,求至理。如有来世,我当走四方,传经布道。如有来世,我当还因果,不负人。如有来世,我当入天国,伏修罗。”玄奘回想道。
玄奘却笑道:“不碍事,我入沙门,是为求道。入亦可,出亦可。”
“老七,坐到前面去!”风灵被她李瑶心搅得一阵愁闷,推着她说道。
“虚渡期六重天?我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无常使徒手劈向李长生,竟然将他手中长剑敲断。再一拳下去,李长生在半空中吐血败退。
无常者,无形无相、非色非空,乃是走的神魂不死、肉身不灭的门路。只要他无常使神魂尚存,便可不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