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两日,玄奘把风灵和几个弟子丢在一旁不管,独安闲浊云峰山顶绝壁边静坐。那其他八坐次峰的神识极不和睦,一遍一遍从浊云峰上猖獗地扫过。
玄奘微微一愣,神采古怪的指了指扫尘棍问道:“你说这棍子,是你祖宗的?”
玄奘还是不答话,须弥海一笑,也不焦急,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道友便在这里安坐,我进屋与道友的家眷聊谈天?”
“你们,你们如何来了?!”须弥海惊道。
“混账!”石翁怒道:“浊云峰乃我三星宗之物,你不过是个外人,怎敢驱我拜别?”
那吼声如有实体,竟然模糊可见笔墨。只不过玄奘所吼出的声音,暗含金字佛文。而石翁所吼,则内有几缕青光道纹。
“哈哈哈,石翁啊石翁,你还是退下吧。”天空中又飘落一人,却不似石翁那般衰老。而是其中年男人,只是修道之人养颜驻容也不是难事,故而实际春秋也未可知。
有这两日的工夫,沙悟净倒真盖成了一栋新奇静雅的小院。未曾漆染的原木搭建的房屋,天然的披发着木料的香气。又有清扬长老命人送来的糊口器具,倒是很快便能住人了。
玄奘站起家,探了探身上的灰尘,说道:“我便是浊云峰主,浊云峰封山,前日我已经说过了,止戈峰主如果无事,便请回吧。”
“道友未免太认生了。”须弥海笑道:“本日止戈峰主前来打搅道友,是他的错。道友不必担忧,我聚仙峰可为浊云峰依仗,有我在此,他石翁不敢如何样。”
“道友有礼了。”玄奘随便一拱手,算是见礼了。
玄奘撤去净世白莲,这毕竟是三星宗内部,不成能有谁敢明目张胆对本身下死手。
“恰是恰是!”须弥海赶快点点头,感慨道:“子孙不孝,竟然丢失了先祖之物。本日重得此宝,还要谢过道友啊!”
“卑鄙。”玄奘这才展开眼睛,当真核阅起须弥海来。此人修为仿佛高过石翁少量,但还是是黄瑶池地。石翁害怕他到这类境地,想来是一个善于诡计算计之人。
“哼!贫道倒要看看,你须弥海几时成了玄奘前辈的子孙!”一名老道大步走到玄奘身边,恭敬一礼,他身后还跟了个老衲人,更是倒头向玄奘拜了下去。
须弥海一身斑斓道袍、面庞漂亮,一双剑眉下双目如电,确切是个好卖相。可惜玄奘不是女人,可不以为对方此时现身是带有美意。干脆安坐于净世白莲当中,闭目打坐。
“夫君,九天也该返来了,我们进屋吧?”风灵靠着玄奘还不算宽广的肩膀,柔声说道。
玄奘听了,冷脸回道:“我才来三星宗几天?如何偷学你们的玄攻?刚才两招,乃是‘大悲手’和‘狮子吼’,都是西方教的手腕,你没见地,也不要随便冤枉好人。”
“浊云峰乃本派十二峰之末!你不过是末峰长老,见了我该当施礼!”石翁不依不饶道。
“你刚才说,这扫尘棍是你祖宗的?”落英真人冷着脸问道:“当初玄奘前辈在我寄月山炼制此棍时,如何没见你须弥海来叩首认祖宗啊?”
“都说了是‘大悲手’了。”玄奘笑道:“如何,天底下就许你会这类本领?”
“与你无关。”玄奘答道。
两声巨吼冲撞在一起,又是玄奘略逊一筹,只是他也不在乎,本就修为比对方弱些,输了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