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僧听了,却面有难色,竟然无一人答话。
当初在东海偶遇凤十三,她正逼敖烈迎娶本身。现在口称‘夫君’,莫非他们已经结婚了?
在玄奘看来,地藏王现在还在纠结‘天国不空、誓不成佛’的弘愿,便是他不能成佛的关头。
“不成!”
任凭那罗汉酒保、比丘沙弥,便是地藏王菩萨,亦未曾听闻此中奥妙。
“相公的徒弟,你要给十三做主!不然我烧了这破庙!”凤十三来到玄奘面前,一脸委曲地说道。
“化龙池泉水干枯,弟子的伤病也就一向拖着好不了。”敖烈说道。
此法玄之又玄,非大聪明不成听闻。玄奘本日讲出,虽无人能当场参悟,却留下了陈迹。多少年后,真有慧根佛子,以此悟道成佛,乃是后话。
“你乱喊甚么?”敖烈一把推开她,又对玄奘拜下,大声道:“弟子驱逐来迟,请徒弟赎罪。”
玄奘见世人应下,才道:“西方教陵夷,乃天数。然兴衰之事,一如那大波浪花,自有起伏,诸僧不必介怀。我佛曾言:西方教当有畴昔、现在、将来三佛,乃至于永久。畴昔佛已入灭,现在佛亦不显,本为我佛教义,本日言明,好叫众僧晓得。”
旬日讲法结束,大雷音寺众僧再拜玄奘,便是地藏王与其弟子已大礼拜谢。
这昆仑山之行,本意是带走敖烈。现在玄奘来了旬日,也未曾见到敖烈,心中暗自奇特,故而主动开口说道。
地藏王愣了半响,竟然接不上话来。
玄奘又道:“我之前尘旧事,已尽化作六道循环。不复金蝉子,亦不复旃檀功德佛,然毕竟为西方教弟子,虽不入主大雷音寺,却当与诸僧结缘。”
玄奘所讲,大半源自昔日佛祖所传,另有一小半,倒是在七龙青铜棺中,与昊天谈古论道所得感悟。
敖烈与地藏王齐声道。
“凤十三?!”玄奘一愣,没想到凤十三竟然还在大雷音寺。
“相公的徒弟,快快让我与夫君结婚。我带他回落霞峰,霓虹姐姐定能治好夫君的伤势。”凤十三催促道。
“昔紫霄宫中,道祖法传六圣。我西方虽为傍门,已可证道。故曰殊途同归、道无高低……”玄奘侃侃而谈,竟然从道祖鸿钧传道时提及。
这一讲便是旬日。
环顾众僧,玄奘又道:“本日起我讲法旬日,以全西方教之教义,诸僧参悟,今后当有成佛者。”
玄奘站起家来,说道:“告结束人缘,此处却非我久留之地,请唤来八部天龙广力菩萨。”
玄奘听了,晓得地藏王心中活结,便道:“金仙者,去统统妄图邪念,即为佛。”
旬日讲道,诸僧如痴如醉。或面带笑容,或神采悲苦,亦有苍茫不能尽听者,都是根性分歧。
玄奘又道:“我佛慈悲,广开极乐之门,万物皆有佛性,皆可成佛。”
“弘愿不成,如何为佛?”地藏王刚强道。
玄奘也不立即应她,而是对敖烈道:“徒儿,为何你这伤势仿佛至今未曾全好?”按理说大雷音寺有化龙池,当可为敖烈治愈旧伤,实不该蹉跎至今。
玄奘摇点头,道:“不必了,我既在此,何必凤族圣女?”
本日玄奘传法,补全佛门教义,才使得西方教答复有望。
玄奘苦笑。对方这是在求本身?还是在威胁本身?大雷音寺如果破庙,这全天下便再无一间好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