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公主端起来茶碗,拿盖子撇了撇茶叶,正要喝一口,毕竟气难平,“格登”一声把茶碗重重地放回了右边的雕花镂空红木镶嵌山川大理石面儿的茶几上,“就差那么一点儿,惜薪司的李福全就要百口莫辩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到时候再指认与皇后有关,就算皇兄爱面子不欲张扬,只怕也够皇后喝一壶的了。只是可爱,灵犀宫的碳竟然不是平常的碳,还是从乾元宫拨畴昔的!”
乐安公主按辈分是景武帝最小的mm,固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mm,可乐安公主的职位算是先帝爷留下的公主内里的头一份儿了,那是因为先帝爷留下的公主远嫁的远嫁,被贬的被贬,也有早死的,余下风景无穷的只剩下乐安公主了。
英王一回身,话锋也跟着变了“只是,本王不明白东亭伯府和乐安公主为甚么要把宝压在本王身上?”
“天然是看重王爷无娘家搀扶,却一向未曾落空圣心,开府初封的爵位就是王爷之尊,而不是世人猜想的郡王,迩来皇上又让王爷去兵部领差使,这足以申明皇上对王爷的看重,而不是嫌弃或者打压。”庄先生乐呵呵地开口,仿佛像说这块糕点味道不错一样轻松。
“算了!”崔太妃拍拍她的手,“既然孩子们需求我们这把老骨头,我们劝不住也只能顺了他们不是!对了,你安排下,把乐安安排的阿谁没用得上的丫头调出去静安宫奉侍吧,放在内里老是不放心。”
小厮奉上一碗醒酒汤放在庄先生的手边,低眉敛目地悄悄退去,顺手合上了书房的门。
“是”杨姑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只是跪的久了,膝盖发麻差点站不住,还是崔太妃扶了她一把才没摔到。杨姑姑惭愧不已,“主子,是老奴不该帮着公主瞒您啊!”
“庄先生从速喝口解酒汤去去酒意,都是本王累了先生四周驰驱!”英王面带忧色,语气至诚。
英王府书房。
“父皇既然对本王寄予厚望,欲委以重担,那又何必断了本王娘家的臂膀,让本王伶仃无援孤苦无依请先生替本王解惑,本王猜想这个答案在先生决定从蜀中来都城帮手本王的时候已经缭绕于心了!”英王步步紧逼,这一点是他一向参不透的,父皇明显还是看重他的,为甚么亲手把他打落泥潭,却又要亲手拉起他来。
“能为王爷尽忠,是老朽的福分啊!”庄先生一气儿饮尽了醒酒汤,又灌了半杯浓茶,接着开口道“没想到乐安公主手腕不凡,一脱手就直指皇上的手心珍宝,这会儿甭说是皇后娘娘,协理宫务的冯德妃,只怕后宫凡是有子的娘娘们乃至是高位妃嫔没有一个不被皇上思疑的。毕竟,能在灵犀宫的碳火内里做那么大的手脚,可不是没有根底或者进宫安身未稳的小嫔妃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