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贩子底子就是一群贱货。跟他们好言悦色坐下来商谈,一个个蹬鼻子上脸想要骑在脑袋上拉屎。也只是真正看到了好处,才会恍然大悟。如果换在几年前,杨天鸿少不得会细细说解一番。只是现在本身身为侯爵,手中也把握着安州大权,若再是那样做,必然会被这些贩子看轻。
“也是,二十两一坛的代价太高了。清灵玉液的确不错,到了中原即便是翻上几番,百两一坛的代价仍然卖得出去。可如果能够在安州这边把代价降下来,十两……不。五两,最多五两。这银子到了我们手里。大伙儿一条心,就能把这买卖往大里去做。到了阿谁时候。说不定2、三两银子就能拿得下来。”
得了风湿病的中年贩子赛过音量,故作奥秘地说:“实在。那天在节度使府上,我差一点儿就想要张口承诺毅勇候爷二十两银子一坛的代价。这清灵玉液滋味儿绝佳,实属上乘佳酿。即便没有这延年益寿之奇效。运往中原仍然能够收成颇丰。钱嘛!谁也不会嫌多。不晓得诸位发明没有,这杨天鸿杨侯爷虽说兵戈是把妙手。勇冠全军,可如果论起做买卖,他仍然不是那块料。实在,毅勇候如果把你我人平分分开来,一一约谈,我等必然会承诺二十两银子一坛的代价。事理很简朴嘛!我们不远万里来到安州这炽烈之地,不就是为了赚取银钱?见了好东西,当然没有来由白白放过。只是。我们大伙只要一条心,这清灵玉液的代价必定不成能保持在二十两一坛。如果民气散了,自个儿为了自个儿……呵呵!不要说是二十两,恐怕就算是三十两一坛的高价,还是有人会主动答允下来。”
不等范勤周开口,中间,奚发全已经嘲笑起来,朗声道:“戋戋一坛酒,就能扯上长生之服从?侯爷莫非是欺负我等锦衣玉食之人不懂俗务吗?酿酒之事,奚某多少也明白些。选米、蒸煮、和曲、封缸、发酵……奚家虽是大富。这些事情奚某幼年之时已经见过,乃至还亲手酿出了几坛子好酒。把浅显酒水冠以一个不俗的名字,再扯上些乱七八糟的典故。就能摇身变成美酒玉液。至于这长生嘛……侯爷莫非感觉,这在地窖里摆上十天半个月便可发酵而成的酒水。能够与发展多年,摄取日月精华的参芝比拟?”
最后说话的,乃是姓张的贩子。他的话顿时在四周贩子中间引发共鸣,人们纷繁点头。只是声音都不大,如同一群乱哄哄的蜜蜂在“嗡嗡”飞着,令人听了就感觉头昏脑涨。
听到这里,奚发全实在忍不住了。他从椅子上蓦地站起,快步走到大厅中心,冷冷地笑着,渐渐地说:“毅勇候公然是当世少有的强者。不但军功卓著,就连说话口气都是如此倔强。岂不知,这天下间统统商货都有其代价,从不牢固。就像丰年时节粮贱,灾年米贵。凹凸错落之间,总有其因果。安州地处偏僻,来往艰巨。鄙人实在不明白,侯爷竟然把偏僻之所的粗陋商货定下如此高价,究竟是何用心?莫非侯爷忘了,这安州之地恰是因为有了我等豪商辛苦来往,也才变得繁华。如果因为侯爷刚强,断了我等的财路,这安州大抵也就是我等最后一次前来。不要说是比及来岁,恐怕再过几天,安州上高低下统统贩子,都会走得干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