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发全坐在椅子上,企图味深长的目光高低打量着杨天鸿。只不过,目光中包含的含义,绝对算不上是友爱。
听到这里,奚发全实在忍不住了。他从椅子上蓦地站起,快步走到大厅中心,冷冷地笑着,渐渐地说:“毅勇候公然是当世少有的强者。不但军功卓著,就连说话口气都是如此倔强。岂不知,这天下间统统商货都有其代价,从不牢固。就像丰年时节粮贱,灾年米贵。凹凸错落之间,总有其因果。安州地处偏僻,来往艰巨。鄙人实在不明白,侯爷竟然把偏僻之所的粗陋商货定下如此高价,究竟是何用心?莫非侯爷忘了,这安州之地恰是因为有了我等豪商辛苦来往,也才变得繁华。如果因为侯爷刚强,断了我等的财路,这安州大抵也就是我等最后一次前来。不要说是比及来岁,恐怕再过几天,安州上高低下统统贩子,都会走得干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