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脸上充满了对以往的回想。她站起来。对着徐敬康拜了一拜,笑着说:“小时候不懂事,都是大表哥在那边帮扶着。过了年,小妹就去官府办下文书。到时候,还望大表哥多多帮衬。”
中间,徐敬业也点头感喟道:“商道艰巨啊!妹子你是住在深宅大院,不晓得内里世道的艰险。三阿姨家的二小子客岁跟着老孟叔走河南道。路上得了急病,连个郎中都找不到。在野地里捂着肚子嚎了半日。活生生的疼死。六叔家的侄儿你见过,就是暮年间管你叫小舅妈的阿谁,前年在运河船上被能人扔了下去。那一趟我们丧失惨痛,整宗货色丧失了六成,那孩子的尸身半个月后才鄙人流找到。捞起来已经满身肿胀,脸孔全非。跟吹足了气的猪似得……妹子,别怪表哥我说话刺耳,也不是表哥我用心要说这些惨事来折腾你。实在是这家里每一分银钱来得都不轻易。小孩子只晓得糖果好吃,一个糖人在街角小摊上卖一个铜板,却不晓得这一文钱来的究竟有多么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