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根的做法比较奇特。他对蔡县周边的环境非常熟谙,晓得山谷这里有几个蚂蚁窝。刘二根点头哈腰请玄火军士卒在指定地点钉了几根木头桩子,上面紧紧捆绑着满身衣服被扒光的越族蛮夷。刘二根此人非常变态,只见他从裤裆里取出一块事前藏好的蜂蜜,用小刀子顺着每个越人俘虏的大腿。细细割开一点点皮肤,流血未几,也就是十来滴的模样,远远没有王三娘和冯屠夫那么吓人。然后,刘二根非常鄙吝地撒了一泡尿,用热乎乎的尿液把蜂蜜化开,沿着每个捆绑在木桩上的越人战俘腿脚,把黏稠的蜜糖均匀涂抹开来。
越人就是如许对于我们楚人。他们吃我们的人,我们为甚么不能吃他们的肉?
血仇,只能用血来洗清。
地平线上呈现了一点金黄光辉。
空中上有很多新鲜的人体器官,从身材里活活挖出来的肝脏和心脏乃至还在爬动着。一些越人已经被砍成了碎块,鲜血仍然从肢体碎片中不竭涌出来。
南疆的蚂蚁,个头远远超越楚海本地的同类。
空中上很快呈现了大量蚂蚁。也不晓得它们究竟是从甚么处所冒出来,一炷香的时候。蚁群在木桩四周堆积起来。黑压压的一大片,就像天涯暴风雨行未到临前的厚重云层。固然有火光照着,蚂蚁们却没有甚么顾忌。明显是蜜糖的味道吸引了它们,另有少量血水也是关头。这类又甜又腥的味道,向来就是蚂蚁们的最爱。玄色的小虫子们同心合力。开端沿着越族战俘的腿脚往上爬。蚂蚁这类植物之以是敬爱,是因为它们有着储藏食品的风俗。对于那么大块搬不动,味道却恰好极好的食品,蚂蚁们会用特别联络体例呼朋唤友,邀约更多同类一起过来,伸开嘴,用强有力的前腭狠狠切割。
王三娘已经健忘了最后的报仇动机,纯粹只是被脑筋里残暴的认识所节制,宣泄着身材里统统的精力。
跟着王三娘的行动,越来越多的人面朝杨天鸿跪了下来。很多人嚎啕大哭,很多人仰天大笑,另有人抡起刀子朝着已经毫无生命气味的尸身上不竭乱砍。零零散散的声音从山谷各个角落里收回,有的孱羸轻微,有的冒死嘶喊,都是充满了感激的话语。
越族战俘已经杀光了。
俘虏就是俘虏,玄火军声援蔡县之前,杨天鸿也从未想过俘虏之类的题目。雄师轻装急进。照顾辎重本就未几,还要分出相称一部分药品救济蔡县百姓。底子不成能有残剩部分利用在战俘身上。即便这些越族人已经投降,但是在杨天鸿看来,他们实在也就是多活了几个时候的死人。
她持续挖掉了好几个越人俘虏的眼睛。看着那些浑身是血,收回痛苦尖叫的蛮夷脏鬼,王三娘只感觉内心那股火焰稍稍变得陡峭。她奸笑着,用刀子割开越人肩膀上一点皮肉,然后张嘴咬住,用力撕扯。王三娘涓滴不顾中间帮忙本身£≯,紧紧按紧越人战俘的玄火军士卒,冒死趴在越人身上大口撕咬。
王三娘早就杀累了。她手里握着刀,身材因为脱力而狠恶颤抖,大口喘气着,胸口高高鼓起,又突然瘪缩。她不竭用手把混乱的头发撸到脑后,那些被血水渗入的湿发又固执地垂落下来。几次三番,王三娘也没有兴趣与头发持续胶葛。她眼睛里开释出贪婪狠辣的凶光,嘴里收回意义不明的“嗬嗬”声。瞳孔核心紧紧盯着那些越人战俘,仿佛一头饥饿已久的猛虎,正看着肥美的活羊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