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的,硕安候宋理止住笑声,当真地问:“两匹玄天骏。还请杨将军开个价。”
宋理一脸赔笑:“孩儿就晓得这类事情瞒不过母亲。杨天鸿的确有其目标,但一不是为了求官,二不是为了求财。他很直白:毅勇候乃是骠骑将军的册封,杨天鸿曾经与陛下有约,必然要以军功重获毅勇候之位。只是别人在京师,没法得立军功。以是,想要逛逛我们这条线,看看能不能调往边关任职。”
静安公主非常惊奇,脸上的冰冷和不屑,垂垂变成了感慨。
在母亲面前,硕安候宋理说话也就显得轻松了很多。他屏退了摆布侍女,当真地说:“母亲猜得没错,那些荒兽的确出自高家。杨天鸿师承归元宗,与高家多多极少有些连累。他本身也是如许说,还把孩儿拿出来的银票,退回了二十万两。”
静安公主嘲笑道:“天下间就没有白吃的午餐。说说看,他如此美意,究竟有何目标?”
宋理点头笑道:“的确如此。此人也还算是上道,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倔强。”
宋理不失时机地说:“孩儿探听过。杨家和卢家之间的事情,实在是卢家无礼在先。卢家暮年与杨家结为亲家,骠骑将军杨靖一死,卢家对杨家再无过问。若不是杨靖之女杨秋容被青灵派收为弟子,加上面貌端庄,被卢家公子卢鸿志看上,卢家也千万不会承认这门婚事。”
杨天鸿笑道:“除了他,试问天下间,谁另有这般本领?”
这小子实在过分世故,就像条泥鳅。
杨天鸿豪气万千地笑道:“不瞒硕安候,鄙人喜好用刀子砍人。这兵器只能是用人血来豢养。越是杀很多了,兵器就越是锋利。”
硕安候宋理坐在中间,脸上挂着笑,内心却把杨天鸿骂了个半死。
这段时候。楚国都城里议论最多的话题,就是避水金睛兽和玄天骏,另有被满门抄斩的卢家。两种珍稀的荒兽,都是权贵富豪们争相求取的贵重物件。至于卢家……上百颗人头摆在一起,倒也随时能够给那些心胸叵测的人提个醒,天子的严肃绝对不容侵犯。
静安公主微微有些惊诧。继而皱起了眉头:“竟然是他?如此粗鄙的武夫,竟然做得出如此好诗?”
以宋理的脑筋,如何听不出杨天鸿这是在绕着圈子提前提。他眼皮抽了抽,淡笑着说:“你现在已经是宣武将军,手上执掌玄火军上万人马。如何,如此皇恩浩大,杨将军仍然感觉心有不敷,想要蛇吞象吗?”
静安公主面前摆着一盆茉莉,正用剪刀不竭修去枝叶。她淡淡地问:“他亲口承诺奉上两匹玄天骏?”
她叹了口气。细心默念着诗句,口中问道:“此诗可谓绝佳名作,崔司业公然是脾气中人,恐怕也只要他才气写得出如此妙语佳句。”
“都说广平候一脉世代忠良,本宫一向感觉那是传言,可托度不高。本日真正算是见到了,这世上公然另有不喜财帛官职,一心报国杀敌的人物。”
都是十万两一张的巨额银票,统共有六张。
宋理连连点头:“杨天鸿在诗文一道很有天赋。就连崔司业也对其赞不断口。前些日子,那首《将进酒》,就是杨天鸿所作。母亲不是还连声夸奖,说那首词很有上古之风,豪放非常的吗?”
说完这几句话,杨天鸿持续端起茶碗品茶,神情落拓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