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请坐,手放在这里。”坐堂大夫须发皆白,是位经历丰富的老大夫,瞧着水兰心不在焉的神情,身后翠儿惊骇又羞怯躲闪的行动,内心已经大抵猜到了几分。
“女人,你那里不舒畅,看你满头是汗,快出去歇会吧。”一名看病的大娘美意走到她身边,伸手拉着她说道:“瞧你身上的衣服不像是没钱人家,但是女人那方面的病,不想找男大夫?”
“我……我也是,已经结婚快两个月,每天都……可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我……我本不想来,可我娘担忧,她说万一是身子的原因还是早看大夫吃药为好,如果不是,也能早做筹算,可……可我不想做甚么筹算,即便没有孩子,我……我这一辈子都是……”
耳边听着翠儿的陈述,水兰跟着人流往前走,这也是处列队等待的处所,只是并非翠儿专门来看不孕病的女大夫,而是平常的坐堂大夫。
水兰满脸不解,问道:“蜜斯,你如何晓得王妃是到济世堂看病抓药?”
站在济世堂门口,水兰探头探脑朝内里望,大堂太大,人也太多,她来回走了几圈也没看清楚,不由悄悄焦急。
程美紧紧盯着水兰,神情有些严峻,“你肯定王妃出府去了济世堂?”
“我……我叫水兰。”事到现在也只能顺水推舟,水兰朝四周看了几眼,正都雅见冬雪朝这边看来,忙低下头小声应道:“如此就多谢大娘了。”
大娘一指身后只瞥见一角衣裙的处所,笑道:“如果平常也不是甚么大事,三年五载怀不上也没甚么,只是现在的环境分歧,再有一个月姑爷就要走了,甚么时候返来也说不准,如果没有一儿半女傍身,万一……唉,不说了,女人,你就跟我们一起吧,我瞧你的景象也同我女儿差未几,你们在一块还能说上几句话。”
“啊,哦。”水兰一愣,不知甚么时候伸出的手已经搭在了脉枕上,老大夫已经伸手帮她号起了脉。
她们身后仿佛有个门,间隔太远位置又有些偏,她看得并不逼真,只模糊瞥见是道不大的小门,那边来往的人未几,还都个个穿着不凡,明显不是浅显人家看病去的处所,她该如何混畴昔看个清楚呢?
水兰抹了抹额头的汗,有些气喘的说道:“奴,奴婢肯定王妃去了济世堂,亲眼瞥见她带着四个丫环进了大堂,奴婢怕被认出来就没敢靠近。”
“我……我没……”水兰手腕一抖就想缩回击,她没病没痛号哪门子的脉啊。
“不,我不是……”水兰又是严峻又是惊骇,闻言就想摆脱大娘的手。
水兰忙道:“蜜斯,奴婢用性命包管,这个动静千真万确,奴婢怕动静有假还特地问了其别人,她们都如许说。”
大娘不容水兰回绝,拉着她走到一名低垂着头的女人身边,将她推到那位女人面前,笑道:“翠儿,这位女人和你景象一样,你瞧她没人陪着不也来了,你就别害臊了,娘去前面列队,你们俩在这里说会话,等排到我们了我再来叫你们。”
“是,蜜斯。”水兰闻言一头盗汗,瞥见蜜斯冰冷的眼神,她打了一个寒噤,回身去了永宁街。
程美嘲笑道:“蠢货,跑去药铺不是看病抓药还能是甚么,难不成去会情夫?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够,水兰,你这一问还真是提示了我,王妃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济世堂,如果真是看病抓药也没甚么大不了,人家喜好亲身上门,仿佛也说不出对错,可如果私会甚么人,那就……呵呵,水兰,你从速去济世堂盯着,想体例探听到王妃去找谁看病,又是谁为她抓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