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伸了个懒腰,说道:“自从跟茶老爷子练拳后,每天早晨几近都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然后一觉到天亮,就寝质量炒鸡好。现在醒了就起床,不像之前,醒了以后还要在被窝里挣扎半天。”
张子安从小时候学说话到现在,从没把“说话”这件事想得这么深,此时听得如坠雾中,却又模糊感觉很有事理。
第二天一大早,张子安如平常一样,在闹钟响起之前就已经醒了,顺手关掉了闹钟,一转头瞥见菲娜和雪狮子还在睡。他放轻脚步分开床铺,菲娜的眼皮动了动,不晓得是在做梦还是听到了他的响动。至于雪狮子,那睡得叫一个死沉死沉,一点儿都没有猫类的警悟。
这句话实在太伤人自负了,张子安辩驳道:“起码比你聪明吧?你那脑容量才跟核桃差未几大,有甚么资格说我痴人啊!”
“杰夫这个痴人,太小瞧本大爷了。”此时它的傲慢与高傲更甚平常,“你可晓得解语的‘解’字作何解释?以你那平坦如镜的脑皮质层,大抵是不会体味的吧?”
张子安决定不唤醒它,等它醒来以后再奉告它残暴的本相。
“啧啧,照你这么说,大象和鲸鱼早就统治天下了。”理查德轻视地说,“算了,想你也不晓得,所谓聪明是一种很庞大的东西,跟你说你也听不懂。还是说正题吧,所谓的‘解’,英文就是decoding,与之相对的编码就是encoding。人类的说话、鸟类的说话、猫的说话、狗的说话,包含计算机说话,实在都只不过是一些代码罢了。说话交换的过程,从本质上说不过是解码与编码的双向过程。本大爷这么说已经够浅近直白,你这个痴人能了解吗?”
“一,只要店里另有谁在睡觉,你就不消大凌晨聒噪个不断,即便要说话,也必须把声音放低。”
张子安这才把它鸟喙上的细绳解开,归恰是个活结,很好解。
“喵呜~星海不明白,不过感受子安好短长!”星海歪着头说。
走进卫生间简朴地洗漱过后,他放轻脚步下了楼。
如果换成别人或者别的精灵,张子安必然以为是在讽刺他,但既然是星海说出来的,那必然是至心实意。想到这里,他莫名有些高傲,内心美滋滋的。
理查德点头。
“等一下!”
张子安当真思虑着理查德的话,俄然产生了一个疑问:“你说计算机说话也跟其他说话没甚么辨别?”
“二,当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制止污言秽语,废弛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