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梳洗整齐后,穿戴中原的纱衣,身材若隐若现,形同虚设,帐子里四角都点着碳炉,有冷风卷在角落,模糊能感受一丝寒意,西奴的侍女们都穿戴厚厚的皮革棉袄,她们这些即将被献出去的女人们,衣衫透露,只是餐桌上的一盘好菜罢了。
高朋席上坐着一个黑袍银线华服的男人,男人端倪清俊,肩上披着黑绒大裘,墨发极长,坐在绒毯上,黑亮的墨发像瀑布般落于其上,他淡淡回应着草原之王的热忱,神情淡然,疏离崇高中,并未让人感觉有无礼之处。
西奴公主名唤呼韩香,二八韶华,是草原上出了名的凶暴玫瑰,她款步巡查,看着瑟瑟颤栗的女人们,眼露不屑。
“这个、这个拖下去。”
不等阿嬷再劝说,又抬头目光逡巡,呼韩香模样不算美艳,却生了一双灵动的眼睛,明眸含水,像是会说话的精灵,只见她目光必然,嘴角讽刺含笑,径直走向最角落,站在一个绿纱女子面前。
“二爷不远千里而来,呼韩清欢畅的很,本王是个粗人,没有关浑家文绉绉的金句,先敬二爷三杯。”
宴席摆布秩秩,没有中原本地的精美高雅,却透着草原人不拘末节的气味,大块的牛羊肉堆在铜盘内,金樽烈酒,轻歌曼舞。
呼韩香在侍女的搀扶下,暴跳如雷,快速,见甄月冷眸射来,草原上放肆放肆的公主脊背生出一丝冷噤,竟不自发的闭上了嘴,发觉本身的窝囊,心中怒意升腾,想着等彻夜过后好好经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原女子。
宽广的草原沃野千里,灯火透明,将广垠六合照的光彩夺目,西北的骏马在远处落拓吃草,部落的男女围着熊熊火篝翩然起舞,笑声泛动,浑然没有夏季物质紧缺的烦恼。
有几个怯懦的女人跪在地上恳求,却被西奴侍女掌嘴,吐了一地的血。
“阿嬷,中原的女人有甚么好!如果大王见怪,我自会处理。”呼韩香拉不耐烦的打断。
摆布席位的部落强干,纷繁举杯敬酒。
艳红的翘靴映入眼眸,鞋底有一层薄霜,鞋面上的彩蝶栩栩如生,欲展翅跃来,甄月微微一愣,循着红靴缓缓望上去,就见呼韩香一脸讨厌神采,红唇抹的极其素净,无不趾高气扬。
呼韩香拉穿了件大红的绣装,红色的驼毛在脸颊两边,面带羞怯,已然没有帐内的放肆,被掰弯的手腕已经接正,美目流转,目光炽热,大胆的望着劈面的高朋席。
寒冬腊月,她穿戴薄弱,还赤着脚,圆润的脚指头冻的发紫,脸颊惨白,更加减轻了她的病情。
一个清澈的女声在帐外响起,帘子轻动,几个样貌清秀的女子走了出去,走在前面的女子,服饰靓丽,上绣凤蝶,腰上圈着宝蓝色铃铛,每走一步,收回动听的叮当脆音,女子高高仰着头,暴露白净的脖子,像个傲气的天鹅,满头长辫,模糊约约有五色宝石装点,调皮敬爱。
标致的草原女人火辣热忱,舞姿飒爽,脚上的长靴踢踏脆响,男女豪放共舞,好生热烈。
被点的几个女人面色惨白,大喊着饶命,管事的人皱眉禁止道:“公主,这些女子都是大王即将献给墨二爷的,如许做仿佛不太好,如果大王问起……。”
随行的侍女赶紧上前,可还未伸脱手,却被女子身上无形披收回来的气势怔住,手堪堪停在半空,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