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苏义毕竟还是个孩子,禁不起引诱,被人教唆也属在理,可他犯的不是小错,而是叛国大罪,即便我故意留他,可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或者,这件事交给皇叔来处理,信赖皇叔以多年朝权经历,必然能给天下人以及文武百官一个对劲的交代,您说是吗?”
百官们无不为之动容,看着鲜血淋浴的世子,看着刹时老去的淮南王,故意讨情,却没有人走出来。
父亲在贰心中如神普通,无坚不摧,可现在的父亲不复一丝被人敬佩的盛华,满脸沧桑,被实际逼迫的无可何如,任何人都能踩扁曾经权倾朝野的他们。
淮南王利落起家,属于甲士不平不挠的姿势再次披发而出,冷眼旁观的百官纷繁垂首,不敢再肆意嘲笑。
真的很丑,丑的让人看着想哭。
衣服被他弄脏了,再也洗不洁净了,就如同淮南王府的光辉一夜之间被他断送了,父亲,父亲,儿子错了。
看着父亲那张严肃刚正的脸,俄然间明白,即便他造反,父亲也绝对不会叛变国度,是他将父亲推送到这一步。
“父亲……。”泪如泉涌,苏义甩开侍卫,在血泊中渐渐爬向父亲。
淮南王甚么也没说,毕竟抬起脚步朝着玉石长道走去,明晃晃的阳光照在身上,却像垂死之人一样,毫无朝气。
城墙的倾圮声在耳畔残暴的响起,让他痛苦万分,他趁着北瀛入侵,挨个拜访朝中老臣,但愿重震淮南王府的光辉,进而给太子施压,却没想到,被誉王抓住他西平一战的怒意,调拨他招兵造反,再立独国,更没想到誉王见北瀛退兵,背叛相向,将他出售!
“太子,我儿罪孽深重,废去爵位,收衙府,贬为百姓,今后放逐关外,求太子饶我儿一命,皇叔求你了……。”额头重重磕在白玉空中,个个用力又响实,嘭嘭嘭,每一下都像一把重锤敲在民气上。
甄月就站在台阶之下,看着淮南王越走越近,直到停在她身侧,风猛地卷过来,鼻息之间满是刺激人的血腥味。
苏义见淮南王身子颤抖的短长,不甘屈辱的吼道:“父亲!别求他!他就是要将我们赶尽扑灭!父亲,醒醒吧!就算没有谋反一事,他总会给我们安上各种祸事!不如鱼死网破,让天下人都晓得,他是个暴君……。”
此时这把剑深深的插入苏义肩膀,鲜血刹时染透青色衣袍,血腥味冲刺着每小我的鼻息,无不震惊到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