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月点头而笑,待二人的情感都缓了下来,她才缓缓说道:“眼下我还不能分开北瀛。”
“月儿,它只是一件沾满血的死物罢了,你不要自责,是哥哥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东西被夺,我们也抢不返来。扶家世世代代保护它,已经极力了。这沾满鲜血的东西不要也罢,父亲与母亲在天之灵一会了解我们的,你与哥哥走,哥哥带你分开。”
“为甚么?”扶子然拉着她坐在暖蒲上。
甄月感喟一声,目光深远:“说来话长,等偶然候我再渐渐奉告你,眼下我有个很毒手的事情需求你帮我。”
扶子然喜极而泣,一边擦着她的泪水,一边说道:“不哭,我们不哭,我们应当欢畅,应当戴德彼苍,你我都还好好的活着,还能相认。”
“你与凌王即要大婚的动静是如何回事?”扶子然一想起大婚的事情,就气的牙槽咯咯直响,顿了顿又道:“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又如何会与杀人不眨眼的凌王在一起?”
甄月嘴角嘲笑,眼脸下是埋没的杀气跟锋利,好似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随时饮血,她又岂是甘心被摆布之人,是时候让汉郸城热烈一番了!
扶子然半转过身子。感喟道:“七年了,扶家因为它满门被屠,我本就悔恨它,可它倒是我们扶家用命保护的。”
雅冠居是帝都城内数一数二的售衣店,收支皆为达官朱紫,领银、皮、瓷、缎、衣、茶,应有尽有,风格高雅。
甄月缓缓回身,淡淡笑道:“实在是逼于无法才请你过来。”
甄月垂着眼眸,闻声小离唉声感喟,嘴角淡淡牵起来,心中却非常佩服高深莫测的北宫君,北宫君不愧是下棋妙手,一步步想诱她入局,她又怎会再像前次一样乱了阵脚!北宫君晓得她心系东郯,诱她嫁给凌王,见她迟迟推拒,便又将夫子放在凌王府,让夫子成为随时扑灭的炸弹,这不过是在奉告她,一日不嫁,一日便让夫子待在凌王府,联盟一事便随时达成,这是在给她警告了。
甄月目光凛厉,沾着泪水的睫毛高低明灭,像是天空鹰隼的翅膀,“假定我们现在分开,只怕连汉郸的的城门也到不了,更别说分开北瀛了,北瀛因为贝尔一役,大部分的军队都集合在皇城,我们逃脱,必必要有个万全之策,等候机会。”
甄月见他伸手过来。赶紧后退一步,面色伤痛道:“对不起,我现在还走不了。”
“这毒来自西域,是白凤阁老阁主独家秘制的毒药,专门对于诡计出逃的暗害们,与中原的十软散有些类似,却比十软散更矫捷。”
“别哭,月儿。”扶子然擦着她的泪水,和顺笑道:“月儿是认哥哥了对吗?”
“东西已经在他手上了。”
“月儿。”扶子然渐渐走到她面前,面色高兴道:“你终究肯认我了,你知不知哥哥快急死了,你与哥哥走,哥哥带你分开。”
“为甚么?”扶子然眉心一痛,慌乱道:“莫非你还不肯认哥哥吗?还要说是我认错人吗?”
甄月见他焦心的点头,将手伸了出来搭在茶几上,暴露洁白的手腕,沉声道:“我中了毒,不知你能不能帮我解。”
“他晓得你的身份了?那东西呢?”
如何能够不认,如何能够再冷酷,她泪水潸然的点头。
甄月张了张嘴,声音些许沙哑,半响过后沉声道:“不是的,凌王已经晓得我的身份。如果查到你。你会很伤害,此次让你过来,实在是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