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临清漕运衙门的十几个将官文吏,也被指定在角落里,不敢转动。
朱漆红的大门敞开着,锦衣卫出出入入,来回繁忙。
“老爷,老爷……”
锦衣卫步步逼近,银光闪闪的铠甲在沉寂的氛围中收回清脆的声响,将偌大的天井围得水泄不通,如铁桶普通。
弓弩开弦,枪戟林立,手中火把映着阴暗的夜空如熊熊烈火燃烧般血火,刀剑甲胄的寒光熠熠耀花人眼。
下官也只是受命行事罢了,刘总兵若感觉委曲,那就请到地府好好说清楚,如何?
本批示使如何不晓得?
“锦衣……锦衣卫……”
刘泽清堆着笑容,按下心头的惶恐,俯身朝二人施礼。
十余个临清漕运衙门的文吏将官,身边皆坐着美妓,满脸欢笑喝得不亦乐乎。
厅中的来宾丫环闻言全都面面相觑,惶恐之色,尽收眼底。
这就是将来江北四镇军阀之一,刘泽清的气度。
因为,他功德没做过,好事却做了很多。
可惜,现在只是一个总兵,一个处所戒备区的师长,卖力庇护临清段漕运。
半晌以后,锦衣卫的火把照亮了全部天井,仿佛白天,那好像巨蟒回旋的灯火刹时归入刘泽清眼中。
素有富庶甲齐郡、繁华压两京的佳誉。
暗色中,先是一个,然后是许很多多的亮点,渐渐地潮流般涌入狭小的天井。
一旁的颜继祖心伤悱恻,捂着双眼不忍旁观。
山东临清,京杭大运河从郊区穿过。
骆养性不自发地学着崇祯天子那令民气颤的嘲笑,抱拳对着都城方向虚拱,
骆养性身后的锦衣千户徐鸿轩神采凌厉,纵情开释张狂的气味,展开黄绫,宣读御诏。
已有人惶恐的逃窜至天井拱门前,却仍没有逃脱,倒下去时手还向前死死的攥着,仿佛还希翼着逃离这如修罗场的人间天国脱。
你平生行事光亮磊落,赤胆忠心日月可鉴?
城区东郊,山东总兵刘泽清的私邸坐落于此。
第一卷风雨飘零
顿时,剑出鞘、弓开弦,刀光剑影如残暴狂烈的猛兽,虎视眈眈的朝着内府扑去。
他不晓得到底犯了何事?
哈哈哈……”
夜幕低垂,万物俱阑,天井里沉寂得不透一丝气味,令人慌乱。
刘泽清内心颤抖着,固然焦炙,但是面上已经情感尽敛,力持平静,盯着暗色浓烈的天井。
未得骆养性号令,他们却也不敢向前多踏一步。
哭号惨叫一片,冗长的青砖小径上已经被活动着的黏稠血液凝住,堆积着一条绯红的河道。
现将其满门当场问斩,以振国威。
下官平生行事光亮磊落,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怎会拉帮结派、私通内奸?”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至朕即位以来,朝臣结党史治不靖,朕深恶痛疾。
横七竖八的尸身卧躺于径边的草地上,赤色渐染了茶青的草色,
同时,几个锦衣力士架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刘泽清,用绳索将他敏捷的绑成一个粽子。
冷嗖嗖的夜风穿庭而过,胆儿小的竟哭了起来,压抑着断断续续的低声抽泣着,凄厉的哭声悲惨,闻之让民气碎。
骆养性冰冷的声音在天井内肆意横飞,听得人不寒而悚,“府里统统人给本官收押起来,一个都不准遗漏。”
“颜巡抚,骆批示使,深夜拜访,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