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话,是否定了温体仁这些人的发起,而刚才这话,又是对曹化淳这边的否定;文华殿内的这些人,都不觉得怪。他们明白,天子是综合了世人的观点,有了本身的观点。刚才那些话,也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针对谁。是以,他们都悄悄地听着,等候崇祯天子把话说完。
“遵旨!”徐光启略微一愣,随后立即答复道。
始作俑者崇祯天子,倒是不动声色,并没有开金口断好坏。说句实话,底下这些臣子实在都没有说错,不过是温体仁这一派,着眼于面前,针对阿迷州和安南的兵变,给出了详细可行的对策;而司礼监曹化淳这边,则是对于土司这类世袭轨制的熟谙,着眼于将来,感觉要果断拔除这类国中之国的前朝遗策。
他开了头以后,户部尚书毕自严也出列奏道:“首辅所言极是,如此一来,不费朝廷一兵一粮,光是用周边土司之兵,就能安定阿迷州之乱。乃至能够令这些土司出兵安南,弹压兵变,也不是没有能够!”
“微臣遵旨!”内阁一听,也不看吏部尚书的神采有点丢脸,当即领旨道。
而曹化淳等人,则是大明的内管家,更侧重于奉侍天子,以天子的意志为本身做事的原则。至于为此要支出多大代价,不是不考虑,却没有温体仁这个外管家考虑地多。很较着,曹化淳从蛛丝马迹中,捕获到了天子的企图,是以态度光鲜地站了出来。
比起外臣,哪怕是温体仁对崇祯天子也已经很体味了,但也不及曹化淳对崇祯天子的体味。也是是以,固然首辅提出了观点,但他却提出了和首辅完整分歧的定见。这一点,别人或者有点惊奇,不晓得他为何和首辅这么唱对台戏,但他部下那些秉笔寺人,却大抵猜了出来是甚么启事。
崇祯天子扫视着底下臣子,神采严厉地说道:“我大明建国以来,可有屈辱乞降过?可有向谁低头过?我大明,只要战死的天子,没有跪着求生的天子!土司虽多又如何?敢有兵变,有一个灭一个,这是原则,绝没有让步的能够。只要在大明的国土以内,就不能有国中之国!建国之初的藩国,比起现在的土司如何?不也全数削掉,改土归流之策,必须是要贯彻实施的。朝廷声明不主动改土归流,决然不成!“
“微臣领旨!”温体仁听了,赶紧应下。这个倒是皆大欢乐的高兴事,殿内的氛围仿佛一下就好转了很多。
司礼监的寺人一行人中,为首的曹化淳在公开里瞅了好几眼皇上,比及徐光启说完以后,他也出列奏道:“陛下,奴婢觉得,徐尚书所言极是,这些土司安抚使等蛮夷臣子,但有一点气力,便会蠢蠢欲动。不管是有人教唆也好,还是有其他由头也罢,他们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趁着仆人不重视,就会暴露牙齿,不平管束,乃至反噬仆人。”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大明官员都对西南比较轻视,不太在乎本地的民情民气官声,可此时天子做了这些摆设,有了明白的旨意,根基上也没人敢不正视了。
他说完这些,算是对西南土司这边的事情有了定论。对于目前云南阿迷州之乱和安南之乱,则是暂不平乱,先做筹办,看是否另有其他土司跳出来反叛,转头一举安定。
崇祯天子则更是不管这些,又点名了王承恩道:”东厂这边,也要派出番役,公开考核流官!转头朕要和都察院这边对比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