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应元心中有了个底,便又开口道:“普渡众生,在么?你在么?”
只见他把面前的折子全数丢了下去道:“叽叽歪歪的,全数留中,不消理他们,等朕打退了建虏,转头再清算他们!”
“是,陛下!”王承恩说话间已经把地上的折子都捡了起来,躬身退出,筹办把天子的意义传达下去。
“中丞放心,末将早有安排。”黑云龙赶紧抱拳应道。
在这些骑士的中间位置,有一人显得很年青。固然看着仿佛在用心赶路,可只要细心察看,却能发明他压根就没重视面前,只是仗着骑术了得,任凭胯上马匹自个跑着。
不一会,就看到城门这里出去的人流中,有一些老弱妇孺被挤了出来,乃至有一些被踩踏。哭爹喊娘的,各种杂音都出来了。但是,人流还是没有停,统统人都簇拥而去。
“呵呵!”高应元不知觉间学会了这个,“就是这借口,俺算是看破你了!不但不奉告俺实话,还用这类烂大街的借口对付俺!俺晓得,俺是大金士卒,你就看不起俺,可俺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
虎帐那边也好不了多少,统统人空着双手撒开脚丫子在跑,根本分不清那支勤王军。实在,昨夜各路勤王军到通州的时候,已经混成一团了,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压根没法辨别。也是以,没有连夜安排搬运漕粮之事。
都察院这些御史,不是拿明天骂韩爌老匹夫的话做文章来要求天子报歉,就是要天子收回成命,哪有让斯文人去城头冒生命伤害做粗活的事理,那都是武人的事情,这类事情让建虏晓得了,怕是会笑掉他们大牙……巴拉拉巴地一大堆来由。
看到解经传的眉头皱着,黑云龙不觉得意地说道:“中丞无需担忧,只要他们能把漕粮都搬走,便是大功一件。”
解经传听了点点头,有那几千骑军樊篱这边,比及建虏雄师闻讯再过来时,怕是漕粮搬得差未几了。
“中丞所言极是!”总兵黑云龙听了顿时拥戴道。其他领军将领都在边上,也跟着拍起了马屁。
“我日的,谁躲了?老子有事正忙着呢!”胡广刚好上线听到了,顿时气得大声回应道。
不过当他回想起昨夜孙阁老走之前的严令,便再次确认道:“以防万一的办法可有安排下去了?”
“你妹,老子已经奉告过你了好不好,等一会再理你,老子现在想杀人!”胡广不知为何,喷了粗话后,表情竟然好了一点,便不再理高应元,也不管温体仁是否在听,便点了离线退了出来。
没反应,这让高应元有点不欢畅,带了点抱怨道:“普渡众生,你就算在京师,俺也不会去费事你的,你不消躲着不说话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胡广就忍不住惊奇道:“竟然还真有东方不败?来啊,传他来见朕!”
黑云龙转头看了眼城外,心中非常认同。这些刁民,传闻能分到一半漕粮,也不管搬不搬得动,一家长幼都出动,有此了局真是该死。
城头箭楼上,保定巡抚解经传神采有点怠倦,看着城外临时驻扎的虎帐,一队队地骑卒出了辕门远去,如同大网般洒向天涯,不由得欣喜隧道:“统共算起来有将近三千骑军,够樊篱一阵了!”
与此同时,建虏大营处有一群骑士也飞奔而出,往京师方向而去。有一点比较特别的是,从建虏大营出来的这些人,竟然穿得是明将礼服。固然没有人是用两条腿走的,可一大半马匹都是老弱瘦马,用在疆场上的话,必定是坑仆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