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道是主辱臣死。”孙科甲本日被戴之藩削去一只耳朵,对王彦与戴之藩的恨意,一点也不比郑芝豹少。此时真可谓主仆同心,他闻郑之豹之语,那里会不附和,“侯爷本日之耻若不报,那部属也没有脸面活于人间矣。”
当下主仆二人,又是一番商讨,直到寅时,才各自欢乐的归去歇息。
那幕僚叫孙科甲,字凯德,福州人士,科举多次不中,随投到郑氏麾下,现在已有工夫数十载,对郑氏也算忠心耿耿。
孙科甲闻言,漏出思考之色,半晌后道:“侯爷,部属觉得,若要雪耻,这赋税船只还需如数偿还。”
待王彦收下银两物质,孙科甲便借机道:“忠勇侯,我家侯爷对之前之事甚为抱愧,本日忠勇侯至泉州,我家侯爷便于城中设席,其一,为之前之事,向侯爷道歉,今后两家和好,共同为朝廷效力,其二,为侯爷践行,祝侯爷安定兵变。我家侯爷诚意相邀,还望您能赏光赴宴。”
郑之豹闻言,随命人叫起孙科甲,来得东城之上,往外了望,却见城外大营毫无章法,栅墙、辕门,粗陋不堪,乃至比不上普通流寇的营塞。
戴之藩见王彦没有指责之意,心中不由一阵欣喜,贰心中约微思考,已经约莫晓得王彦之意,正欲相问,王彦却又道:“安仁本日辛苦,若来日本侯之计大成,必定有所重赏。”随即王彦又挥了挥手,“时候已经不早了,本侯另有两份奏章要写,安仁就先下去安息吧!”
“好计也!”郑之豹听完,不由拍腿赞叹:“王彦此人,固然本侯在朝中与他打仗未几,但观其年不过三十,已经位居侯爵,其部下一个千户就那般放肆,贰内心也定然骄狂。本侯就听凯德一言,向他逞强,引他入城,应当不难!”
“哈哈~”王彦听完万戴之藩的论述,脸上却没有一丁点的不欢畅,反而笑道:“本侯挑选安仁此行,确是没有看错,那郑之豹受此大辱,彻夜必定夜不能寐矣。”
泉州城东十里处,扎下了两座连绵不断的大营,一座显得有些混乱,那是百姓暂居之所,另一处营盘却极有章法,固然只是行军途中暂住,但排水沟、栅墙、辕门都一丝不苟,连营盘外的茅房都搭建的很正规,而中军帐外,大纛旗上,一个大大的“王”字,正迎着夜里的轻风,缓缓飘荡。
他们驰骋到营门处勒住战马,保卫的百户赶紧帮他拉住缰绳,而后奉告道:“千户大人,侯爷交代,若千户归营,不管多晚,都先去大帐相见。”
郑之豹见幕僚支撑他,随又愤恚道:“王彦兵马明日便至泉州城下,要取银钱船只,还让本侯入营向一佥事道歉,这却绝对没有能够。本侯欲禁闭城门,不还他赋税船只,凯德觉得如何?”
“哦~”郑之豹迷惑道:“这倒是为何?”
马队闻言,抱拳应诺,戴之藩则向着营中高高飘荡的那杆大纛旗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