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诸臣除了已经提早得知动静的张煌言以外,脸上皆漏出镇静之色,一时候群情纷繁。
夏完淳在渡钱塘江时,却发明自浙江冬春之际,降水非常不敷,本来浩大的钱塘江,尽变成了江水涸细流,内心顿时大惊。
第一起由多铎亲领居中,第二路贝勒博洛居左,第三路贝勒尼堪居右,第四路总兵李成栋攻金华,第五路提督曹存性攻浦江,第六路总兵李应宗攻衢州,第七路总兵于永绶居后押送辎重。
他不顾三月时节,江水还非常冰寒,便跳入江中,待直起家来,见水不过腰,他的心真如江水普通冰寒。
余太初也点了点头,皱眉道:“部属方才也发明了这一点,感觉不像侯公子平常之语,不过现在想来,或许是侯公子发明清廷密探混入六合会,以是有些要事,他想说却不敢说吧。”
七路雄师,各领部下健将,不日起行。
夏完淳方欲言,却见一赤袍大员,一挥衣袖愤然出列,气愤的指着夏完淳骂道:“孺子安敢以胡言惑吾君王!”
“善~”胡为宗随抱拳回了一礼,便目视余太初拜别。
浙东明军与清军对抗,最大的依仗就是钱塘天险,但现在江水干枯,水深不过马腹,明军上风立马丧失了。
鲁王头戴乌沙翼善冠,身着圆领四团赤龙袍,腰间跨玉带,角上皂皮靴,端坐在宝座上,神采镇静道:“诸卿,太湖义兵获得动静,多铎起兵二十万,来攻浙东,诸卿可有对策御敌耶?”
清军兵势非常雄浑,令人胆怯,多铎随分兵七路征讨浙东。
鲁王座在殿上,见群臣只顾群情,并不答复,内心焦心,只得身子向前倾了倾,再次问道:“诸卿可有御敌之策耶?”
“嗯~”胡为宗点了点头,“那就先按着子章之言去办。对了,吾观侯公子之信,见此中言语有些含混,仿佛欲言又止,却不知为何?”
待鲁王出,于大宝上座定,夏完淳施礼拜见,才将多铎起大兵扫荡浙东之事尽数告之。
鲁王闻语,内心一动,道:“卿家之策,真可行乎?可保浙东乎?”
清军在余杭的行动,自有六合会密探将清军的行动描画出来,报导太湖,陈子龙等人知清兵士气,兵力皆胜于浙东,随按原定打算,起兵万五,留吴易领五千兵马守西山老寨,他则领于世忠、吴毅山、江天一三将,兵进姑苏,欲迫使多铎回援姑苏,打乱清军的摆设。
众清将闻语,顿时拥戴,“应天顺人,大清当兴也!”
夏完淳见此,眉头一皱,他一挥衣袖,走到大殿中心,向鲁王行了一礼,道:“殿下,现在之计,唯有坚壁清野,恪守坚城,而后派人向天子乞援也。如此一来,殿下死守绍兴,太湖义兵袭扰清军以后,再有朝廷援兵入浙,多铎见有利可图,其必退也!”
在清兵打击之前,夏完淳已经从姑苏登陆,颠末杭州,度过钱塘江,前去绍兴拜见鲁王。
多铎在江南,可谓兵多粮足,他驻军余杭,谓众军曰:“昔明太祖不过一乞食乞丐,而有天下,今历经二百七十余年,气数以尽,至使流贼奸雄并起。我大清起自关外,然乃金朝后嗣,百姓所归。明属火,清属水,此上承天意,我大清公道当国也!今本王提天兵二十万,应天顺人,扫荡不臣,尔众觉得如何?”
“部属晓得~”余太初听了,微微抱拳,“那部属这就返回金陵,看看候公子欲行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