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征,汝等获得的不但是银子,还可觉得朝廷精忠,最首要的是有功名能够挣,能够光宗耀祖!”王彦持续煽动道。
士卒的开赴费,按常例是给三月之饷,他们每月军饷不过九钱,王彦几近一次就多发一年的军饷,士卒们顿时满脸镇静。
时候一晃,就到了三月尾,他没等来左懋第的动静,却等来了一纸调令。
“此次情愿随本将出征的兄弟,兵士先发白银十两,小旗二十两,总旗三十两,百户五十两,千户一百两。”王彦指着装满银子的大箱,大声说道:“出征以后,斩杀敌军者,本将另有封赏。”
王彦从总兵处接到军令,心中顿时充满阴霾,大明朝本就风雨飘摇,独一的五镇兵马中最强的武昌镇又策动兵变,莫非真是天要亡我大明。
李泰祯身后的士卒则不然,除了极少数的高杰老卒,他们大多是泗州本地失地的百姓,或是乡勇改编,并未遭到多少正规的练习,是以只能勉强站成队形罢了。
本来泗州城内只要他一个守备,现在却调来了一个泗州总兵,城中兵力也从忠义营的两千人马,增加到八千余人。
左良玉将武昌搏斗一空,而后全军乘船,顺江东下,使得弘光朝为之震惊,天子与马辅深感惊骇。
“诸位想必已经传闻,忠义营将要南下作战之事。”王彦环顾帐中诸人道:“吾晓得,很多人必定对此存在着贰言,毕竟故乡难离,吾心中也非常了解。是以谁若不肯随吾去,吾也不会勉强,尽可奉告于吾,但若明日解缆以后,再有摆荡吾军心者,那就休怪军法无情,都明白吗?”
但是王彦毕竟是为她夫君报仇的仇人,将玩命的活计交给他,让邢夫民气中有些过意不去,因此播下了五万两白银的开赴费,以及大量的粮草东西,来赔偿王彦。
泗州位于徐州之南,淮安、扬州之东,本不直接面对清军,但跟着河南落入清庭之手,泗州的西面流派顿时大开,便成为了抵当清军的第一线。
城门处,左懋第早已差人办理,王彦等人得以顺利出城,在与陈子龙告别后,他们便直奔江边,当夜就过了长江。
兵戈是个苦差事,徐州镇诸将都不肯意去,为了给朝廷一个交代,邢夫人便只得让没有根底的王彦去。
泗州与南京相距两百余里,王彦三人一起快马加鞭,三白天便已经赶到泗州城外。
王彦回到泗州后便赶紧拜见新任的下属,而后便一边练兵,一边设法筹钱,一边等待南京的动静传来。
在南京时,王彦与陈子龙等人扳谈,还想着仰仗左良玉部八十万众,抵挡李自成东进,为大明朝守住长江上游,不想转眼间左良玉就反戈相向,成了大明的仇敌。
“吾等愿随将军交战!”王彦说完后,诸人赶紧施礼,但此中却又不一样,跟从王彦从山东一起杀过来的军官,天然至心实意,但泗州本地之人,神采却不那么天然。
“子允,汝带一百兄弟,先去府库将这些东西领返来。”王彦放动手中羊毫,从怀中取出一份手令交给钱一枫道:“去的时候多带车辆,明天必然要全数运返来。”
同为忠义营人马,跟从王彦从山东杀出来的老营天然更加精锐,他们是几十万山东义兵大浪淘沙后留下的精华,以后又跟着王彦在清军复地转战千里,睢州一战更是击破了数倍于己的许军,可谓百战精锐。是以他们站姿威武,披发着精锐该有的肃杀和活力。